是姚萇的對手呢?且他的據地偏處西堙,很難有大作為。”
王鎮惡夢囈般的道:“姚萇……姚萇……”高彥還以為他想問姚萇的情況,道:“姚萇也不算是聰明的傢伙,為何要殺苻堅呢?徒令其它人有藉口為苻堅報仇去討伐他,無端端成為眾矢之的。又在自顱不暇時,來侵犯我們邊荒集,弄得損兵折將而回?姚萇這蠢傢伙……”王鎮惡截斷他道:“我明白姚萇這個人。”
高彥一呆道:“你明白他嗎?你怎能明白他?除非你認識他。”
王鎮惡頹然道:“以前的事,我不想提了。”
高彥瞪大眼睛看他,感到他定有難言之隱。道:“王兄勿要怪我多事,王兄如果想到北方闖一番事業,苻丕肯定不是理想的明主。照我看,王兄可考慮新近崛起的代主拓跋珪,這個人……”王鎮惡雙目殺氣大盛,打斷他道:“不要提這個人。”
高彥愕然以對。
王鎮噁心情激動的喘了幾口氣,然後道:“我該付多少錢?”
高彥到此刻仍未弄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問這些事來幹甚麼,抓頭道:“算了吧!其實連苻丕怯戰也算不上甚機密情報。”
王鎮惡隨手從懷裡掏出一綻黃金,硬塞人高彥手裡,然後就那麼回艙去了。
卓狂生來到仍在發呆的高彥身旁,笑道:“原來金子是這麼易賺的,真後悔入錯行,大家都是憑三寸不爛之舌吧!”
高彥仍呆看手上黃澄澄的金子,咋舌道:“這傢伙真豪爽!”
接著向卓狂生道:“你聽到哩!”
卓狂生指著自己耳朵,笑道:“怎瞞得過我這對真正的靈耳。”
高彥道:“你道他是想幹甚麼呢?”
卓狂生道:“他只是要借道經邊荒集往北方去,目的地是關中。”
高彥道:“照我看他該是個有錢的瘋子,現時關內比戰國時還要亂糟糟,他未受過苦嗎?”
卓狂生沉吟道:“他多少和前秦政權有點關係,否則不會如此在意前秦的情況。”
高彥哂道:“他又不是氐人,前秦的興亡於他何干?”
卓狂生道:“這要待更深入的調查,說不定是說書的好材料哩!”
話猶未已,艙內忽傳來兵刃交擊的激烈響聲。
兩人互望一眼,同時往艙門搶去。
第八章 日益孤立
“開門”!
獨坐牢房內,雙手仍反綁在背後的劉裕盤膝坐地,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彷如已化身為石頭。這場牢獄之災對他是一種不可饒恕的悔辱,他是不會忘記的。劉裕自問不是記仇的人,王淡真的事當然是例外,可是他卻清楚記牢劉牢之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何無忌大步走進來,凝望他好半晌,然後道:“關門!”
“砰”!
牢門在他身後關上。
何無忌默默走到他身後,蹲下去,拔出匕首,劉裕心忖假如他一刀割破自己咽喉,肯定必死無疑。經過劉毅的事後,他感到很難完全地信任何無忌。如果他是來釋放自己,何用著人關上牢門。
鋒利的匕首挑上綁手的粗牛筋。
劉裕雙手一鬆,恢復自由。
何無忌的聲音在身後低聲道:“司馬道子親口證實了你說的話,統領再沒有降罪於你的藉口,你隨時可以離開,可是我卻想趁這機會和你說幾句話。”
劉裕左右手互相搓揉,以舒筋絡,暗歎一口氣,道:“你想說甚麼呢?”
何無忌仍蹲在他身後,把玩著匕首,沉聲道:“司馬道子的話令統領陣腳大亂,驚疑不定,告訴我,司馬道子為何要救你一命?”
劉裕聳肩道:“或許是因起出寶藏一事在鹽城是人盡皆知的事,司馬道子也認為難以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