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議價討價的能力,一個不好還要賠上性命,所以他們現在當然非常苦惱。”
拓跋儀道:“我們現在該如何處置他們?”
燕飛目光投往古鐘場的方向,淡淡道:“有沒有郝長亨的訊息?”
拓跋儀知他因高彥而對郝長亨切齒痛恨,道:“把紅子春吊起來拷問或許可以知多些東西。”
紀千千嘆道:“原來郝長亨是滿口謊言的卑鄙之徒。”
程蒼古問道:“赫連勃勃有多少人馬?”
拓跋儀冷哼道:“他現時在小建康的戰士不到五百人,根本難成氣候,我們提防的是他混入集內的人,又或佈於北面的部隊,其實力可能大大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否則他怎可有恃無恐的召開鐘樓議會?”
費正昌道:“或許他並末曉得我們確認他是慕容垂的走狗,也沒想過卓狂生是逍遙教在邊荒集的臥底,由他洩出慕容垂和孫恩的大計,令我們全體團結起來。”
燕飛低聲道:“他更沒有想到屠奉三把他看通看透。”
接著向拓跋儀道:“決定邊荒集誰屬的第一次交鋒將在集外決定而非是集內,亦是我們拓跋鮮卑族與鐵弗部匈奴的一場惡鬥,如若輸掉一切休提。
你不但要應付從外面攻入來的敵人,還要應付混在集內的敵人。”
拓跋儀哈哈笑道:“放心吧!我對鐵弗部的戰術手段瞭如指掌,絕不會令你們失望。”
接著大喝道:“兒郎們隨我來。”
一夾馬腹,領著手下旋風般轉入橫街,意氣昂揚的疾馳而去。
絕千千心頭-陣激動,此時剛進入夜窩子的範圍,忽然記起一事,問道:“為何不見高彥呢?”
燕飛神色一黯,頹然道:“他可能遇上不測,不過現在絕非哀傷的時候,他的血不會白流。”
紀千千嬌軀劇顫,再說不出話來。
戰爭尚未開始,她已品嚐到戰爭的殘酷!當明天太陽昇起前,她在邊荒集認識的友好,包括她自己在內,誰仍好好地活著呢?
卓狂生立於鐘樓頂上,凝望邊荒集南面的荒林野原,穎水在左方淌流,不見任何船隻的往來。
就是在這片原野裡,斷送了大魏最後的一點希望。
他最難接受的是多年來付出的努力,在剛到收成的當兒,忽然一鋪輸個清光,更清楚沒有翻本的可能。
打擊是如此突如其來,如此不能接受!在收到任青?;通知的一刻,他徹底地崩潰。
現在他甦醒過來,彷如重生的從過去的迷夢中甦醒過來,心情平靜得令自己也難以相信。
原因在於邊荒集。
對邊荒集他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
邊荒集像他的親生兒,看著它在自己的悉心培育下茁壯成長,變成天下最奇特和興旺的場所。而他卻心知肚明,親生兒會由他自己一手毀掉,從最自由的市集變成逍遙教爭霸天下的踏腳石。
不過一切均隨任遙的橫死成為過去。而他除邊荒集外,已一無所有。
若失去邊荒集,生命再沒有意義。
為了邊荒集,他將會奮戰至最後一口氣,與邊荒集共存亡。有了這決定後,他感到無比的輕鬆,他再不用因出賣和欺騙邊荒集感到內疚,他將以自己的鮮血,向邊荒集作出補贖。
呼雷方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道:“紅子春和姬別來哩!”
卓狂生皺眉道:“赫連勃勃和車廷呢?”
呼雷方道:“若你是他們,不看清楚形勢,肯貿然來赴會嗎?”
卓狂生轉過身來,淡然道:“他們來與不來,是沒有任何分別的。赫連勃勃將會發覺召開鐘樓議會是他嚴重的失著,孫恩亦會體會到剷除盟友的惡果。邊荒集從未試過像目下般團結,沒有人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