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是燕飛的兄弟,就等若我拓跋珪的兄弟,客氣話不用說哩!」
高彥和龐義均生出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們乃見慣場面的人,看到拓跋族的戰士人人體型驃悍,人強馬壯,尤感到不住冒起的拓跋珪的懾人威勢。而拓跋珪甫見面竟把他們視作自己人,當然令他們生出特異的感覺。
燕飛欣然笑道:「不用驚奇為何他認識你們,在邊荒集,每一個人都是他偷窺的物件。」
拓跋珪笑罵兩句,道:「邊荒集的情況,一直在我掌握裡,更猜到小飛遲早來找我,因為我是你拯救紀千千的唯一選擇。」
接著喝道:「全體上馬,麾軍平城的大日子到哩!」
以燕飛的鎮定功夫,聞言也為之大感錯愕,遑論高彥和龐義,拓跋瓢更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目瞪口呆。
拓跋珪飛身上馬,目光投往東北的方向,雙目精光閃爍,語氣卻平靜至異乎尋常,徐徐道:「由今天開始,有我拓跋珪便沒有他慕容垂,反之亦然。兄弟們!起程吧!」
眾戰士轟然答應。
劉裕回到軍舍。
自返廣陵以來,他一直視軍舍為睡覺的地方,絕少在日間回軍舍,即使不用值勤的時間,也情願找軍友喝酒胡鬧,怕的是一個人胡思亂想,想起不該想的人和事。
今天在日間返舍,卻是要證實心中一個懷疑。
悄悄把門推開,掩上。
劉裕直入臥室,果然不出所料,任青媞正盤膝坐在床上,透過紗帳目光閃閃地盯著他,淡淡道:「劉爺今天不用當值嗎?」
劉裕移到床旁,俯頭狠狠瞧著帳內的美女。紗帳把她淨化了,卻仍是那麼誘人,縱然她現在神態端莊,可是總能令任何男人聯想到男女之間的事,使人心兒忐忑跳動。
劉裕沉聲道:「你是否借我的宿處以避開安玉晴呢?」
任青媞輕輕道:「我們是親密的夥伴嘛!不要惡兮兮的樣子好嗎?人家只是想靜心想點事情,藏在這裡又可使媞兒感到與你接近,你對人家好一點行嗎?」
劉裕氣道:「你在想東西嗎?依我看你是在修練甚麼逍遙功方為事實。唉!你是否想害死我呢?我現在於北府兵內朝難保夕,如被揭破與你的關係,我恐怕立即要捲鋪蓋當逃兵,那時對雙方均有害無利。」
任青媞沉默片刻,柔聲道:「安玉晴找上你嗎?她說了我甚麼壞話呢?」
劉裕沉聲道:「心佩是否在你的手上?」
任青媞幽幽嘆道:「心佩是否在人家手上,與我們的合作有何關係呢?」
劉裕苦笑道:「我現在的煩惱還不夠多嗎?安玉晴如沒有找上門來,我哪來閒情理你們道門的事。現在我卻給夾在中間,被逼替你說謊話隱瞞事實,安世清父女隨時會找我算賬。」
任青媞喜孜孜地橫他一記媚眼,欣然道:「原來你仍是疼惜人家的,媞兒必有回報,劉爺呵!即使你不念大家並肩作戰的利害關係,也該想想媞兒目下孤立無援,安世清父女卻恃強凌弱,你沒有絲毫仗義之心嗎?」
劉裕為之氣結,道:「現在是你偷了人家的東西,人家來找你討回失物是天公地道的事。」
任青媞現出不屑的神色,嘴兒輕撇道:「道家聖物,惟有德者居之,並不存在該屬何人的問題。」
又以哀求的語氣道:「劉爺呵!如今媞兒可以堅強地活下去的理由,除了要為帝君報血海深仇外,還有就是這方佩玉,你怎可以助敵人來壓逼人家呢?」
如任青媞語氣強硬,斷言拒絕,劉裕反有方法直斥其非。可是任青媞左一句劉爺,右一句劉爺,軟語相求,令劉裕完全拿她沒法。
劉裕乃智慧機伶的人,心中一動,問道:「照道理任大姐精通潛蹤匿隱之術,安玉晴因何可以從建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