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裝蛋地來到師傅的側身,靈活了下手指,半跪下來捶打著他的小腿,狗腿地把臉堆出一朵燦爛的菊花出來,鼻孔朝天諂媚道:“師傅啊,您看徒兒身子骨已經硬朗了,在大雪天裡暴走都不打一個噴嚏,您看咱什麼時候再去盜墓啊?”
雖然說了假話,但是我很心誠的。我都穿越過來都大半年了,也是該想辦法穿回去了。
既然師傅老人家不讓我看那隻冰玉珠子,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再找出一條穿越的辦法就是了。
師傅聽我這話,琥珀色地眼睛突現陰厲之色,眸子一轉落於我身上,那眼神似乎能把我身上戳出一個洞出來,而後面無表情地拂去我的爪子,從牙縫裡憋出兩句“很好,很好。”又冷漠地對著佟掌櫃吩咐道:“今夜九兒罰跪祠堂,沒有我的准許不能出來,也不與她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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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紅九罰跪 。。。
天底下最最最最……狠心的師傅,估計當屬我家千歲者。
老天爺作證,我以紅家第十九代當家人的名義起誓,我壓根不是為了那些古墓裡的什麼寶貝才說去盜墓的,我是真的該穿回去了。
難道讓我對師傅說,嘿,哥們,其實吧我是您的第十九代傳人,為了您以後能後繼有人,您就放我穿回去吧。
我是想這麼說來著,可是他信嗎?保不準他以為我被九龍蟲咬的舊病復發燒壞了腦子,又給我喂“略多”喝呢。
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我當真從來沒去過當鋪第三層的小閣樓。
踩著同往閣樓的腐朽樓梯,腳下的木板都會發出歇斯底里地“咿呀嘎吱”扭曲變調的聲音。
不同於紅家老宅的祠堂那般,所謂的祠堂裡並沒有擺放任何靈位。所以稱它為祠堂並不恰當,我覺得應該叫“小黑屋”才是。
我本以為會在這個紅家祖宗的“小黑屋”裡能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至少也該有條密道的,可惜除了牆角上那一坨蜘蛛網,就剩下我對面牆壁上的這一幅沒有任何圖案的空白畫。
經過仔細研究,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牆上掛著的根本只是一張紙而已。
這張紙可能是時間太久的緣故表面有些褶皺,微微發黃,右下方有一小塊卷角壓痕。
如此平常的一張紙卷,師父那隻老狐狸把它掛在這裡究竟有何用意?
見老狐狸不在門口盯梢,我偷偷用口水塗了一把在紙上,私以為會發生像電視劇上演的那樣出現出一幅隱畫,結果除了留下我的口水印,根本毫無反應。而我也找好認為這是師父那隻老狐狸的獨特怪癖。
之前佟掌櫃怕我跪一晚上受累,偷偷地從門縫裡塞了蒲團進來,我得寸進尺的趁機要了幾樣東西。
我訕訕地從屁股底下的蒲團拿出佟掌櫃給我準備的筆墨和族譜。
現在我手裡的族譜,並不是紅家傳承給我的,那本在大半年前的洞穴泥池子裡洗個澡,模糊地連字都看不清楚了,虧了二十幾遍的記憶我還能默寫出個大半,正好也能填補族譜缺失的那部分家族秘密。
我提筆寫道:
“尚元十七年冬,千歲因我提及‘盜墓’二字,怒不可止,而命我罰跪於祠堂……”
還真別說,果然是一個老祖宗生的,連懲罰都一個樣。
那年我七歲,不小心把族母的紫檀木佛珠弄丟,也曾經跪了一晚上祠堂。
反正我就是被欺負的命。
聽老祖宗的話,別讓我受傷……
令我著實不解的是,為什麼師傅會為了剛才我的一句話,連他最親親的乖徒弟都忍心責罰?
我不爽地撇嘴,以後再也不巴心巴肝地為師傅跑腿了,還要偷偷地揹著他在屋裡喝我的小花釀。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祠堂有種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