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氣也不敢發洩出來,只能使點小性子做做樣子了。
荒王爺來到二樓見到色子時,他正從頭上把那半跟黃瓜拿下來,錯過臉藏到色子的內側,這樣一來我變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可能是附耳對色子說了些什麼。
三個人便看也不看我和睚眥,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樓梯口。
我覺著荒王爺有貓膩。他在聽到奈奈死了的時候,居然這麼鎮定。
除非他一早就知道奈奈死了。不然按照他一驚一乍的性子,府上的一個丫頭突然暴斃,不可能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我張了張嘴想要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睚眥卻已經早我一步,伸出一根指頭抵在我的嘴上,附耳過來,呢喃著,“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所以,我們也上去看看。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
每次都是這樣。我想要說什麼,做什麼,睚眥都會猜透了我的心思。
我對於睚眥,睚眥對於我,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那個人罷。
我習慣性地被睚眥護在懷裡,理所當然地被他牽著手步上樓。
真是讓人洩氣的理所當然。
雖然我很早就曾意識到睚眥與我彼此都是特別的,可是心中還是沒忍住去想昨夜的事情。昨夜又算什麼呢?春藥的催情產物?還是藉著春藥趁機吃我豆腐?現在想來,昨天晚上,睚眥很有可能就是裝瘋賣傻順便上位。
我越想越覺得不值而且糟糕透了。
人啊,就是矛盾體。一方面想得到最真情的溫柔,一方面又去懷疑著真情背後的事實。
於是,我在自己的臆想中變得很苦惱。
我意識到此時任由昨晚還在吃我豆腐的神獸摟在懷裡,心裡卻又想著應該立即馬上掙脫他的懷抱,保留一點應有的尊嚴和矜持。
雖然矜持這種東西不怎麼值錢……
“妞,你在想什麼?”睚眥用力扣住我想要掙脫的手臂,微一蹙眉,“別想從我身邊再次跑掉。”
他是指昨天晚上?
我極認真地回答道:“我在想,自己應該矜持一些。”
“矜持?”睚眥偏過頭想了想,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忽而恍然大悟道:“那個東西又不能吃。你是不需要的。你只做最真實的自己。別想用‘矜持’二字逃避我。這一次我一定會牢牢地將你抓在自己的手掌心裡。”
說完,睚眥為了表示自己的專屬權,象徵性地握緊了我的手。
我不禁自問,經過昨夜的那件事情,我對睚眥的感情是理清了?還是剪不斷理還亂?
總之,我與睚眥的感情還是變得更加微妙且曖昧。
睚眥隨時隨地都會毫不掩飾對我的感情,而我呢?
所以,已經過去了而對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傷的事情,我還有什麼好埋怨和記恨的呢。
“屋裡的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好好一個姑娘,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我剛才看了一眼,死得那個慘喲。”
奈奈的房間門口擠滿了竊竊私語的人。
人聲嘈雜,我還是聽見有人低聲說道:“我剛才也有看到,屋裡的姑娘身上沒有穿衣服。”
此起彼伏地抽氣聲頓時響起,其中也包括我的。
沒有穿衣服?
這個死法當真是充滿了許多誘惑的幻想……
可是這並不是一個笑話,也並不好笑。
“這個死法不就是青城鬼墓裡的第一個詛咒!”一個尖細的聲音在人群中突兀地想起,我來不及去辨清是誰在開口說話,旁邊又發出高低起伏地驚訝亦或是恐慌又壓抑的駭然之聲。
像是聽到了什麼禁忌的話題,每個人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