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人收歸已用,和奇門深度合作。以及她的眼睛,她的身體,他可以時不時派人或者親自來關心一下……
即便他是南晉的公子魏,兩國有別,他也能找出無數的可以來見她的理由。
但終究是見她而已。
見一面,聊聊天,寒暄契闊……
還能有什麼?
想到這裡,魏清狂就感覺到心裡頭空蕩蕩的。
好像有大風從心頭刮過,把什麼都吹走了。
只剩了一片雪白的蒼茫。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把窗臺上的酒盞拿起來,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賀蘭馨察言觀色,轉回身去拿了酒壺,又給他添了一杯。
魏清狂再次飲盡。
就這樣一連喝了好幾盞。
賀蘭馨最終停了酒壺沒再斟滿,半開玩笑地說:“魏公子對我真是不設防,也不怕我在酒中加點什麼東西?就這樣一杯一杯地看也不看就喝下去。”
魏清狂意態微醺,轉目淡笑:“長公主將我害了,又能有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不會做,你是個聰明的人。”
“那公子聰不聰明呢?”
魏清狂沒回答。
賀蘭馨就說:“我看公子不是很聰明。既然求而不得,何必苦苦相思。你看我,與賀蘭胤在一起的時候自然是琴瑟和鳴,可他負了我,我也就毫不猶豫地一走了之,管他是皇帝還是什麼。魏公子還沒有我一個女流之輩乾脆利落。”
魏清狂沒想到自己在想什麼都被她洞悉一二。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問。
賀蘭馨一笑,“去年楚宮的中秋宮宴上,公子突然現身為秦韶華助陣,我就知道公子的心思了。這方面女人總是比男人跟更敏感一點。”
敏感麼?
秦韶華就不是很敏感。
很久之後才知道他的心思。
所以他才失去了先機。
魏清狂嘴角弧度略苦澀。
賀蘭馨道:“魏公子名滿天下,別國且不說,就是南晉本國之內,又有多少芳華女子願為您紅袖添香。放眼看去天地間繁花盛開,你做什麼要惦記著一株已被別人搶了的花。難不成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得不到的才最好?”
魏清狂沒說話。
繁花盛開當然是很美。
可他偏偏一個都不喜歡。
生平僅有的一次動心,無疾而終,夠他念念不忘半輩子了,還管什麼天地間繁花盛開。
“魏公子,我求你一件事。”賀蘭馨突然說。
“請講。”魏清狂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賀蘭馨笑問,“等事情過去之後,公子能否幫我跟楚國說句話,讓他們放了我,任由我跟你去南晉?”
魏清狂看她一眼。
這可是兩件事。
一是讓楚國放她,一是帶她回晉國。
“公子您看,我的人手都交給你用了,可是把你當成朋友的。而且我出走衛國之後,到哪裡都是被衛國追捕的人,根本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後半輩子只求個平安活著就好了,您完全不用對我設防。看在你我合作一場的份上,您就幫我求求情,讓楚國放了我可以麼?”
“但你去晉國做什麼?”
“呵呵,衛國我回不去,楚國拿我當敵人,梁國天寒地凍的又不舒服,我只能去南晉託庇於公子您。”
賀蘭馨突然提裙,盈盈跪在了地上,“我知道公子雖然與我合作,可心裡並沒有完全信任我。我也不求那個,誰讓我以前為了存活,幹過不太光明的事情呢?不過我託庇與公子之事,會向天下人說明的,從此我就是公子麾下的,聽公子調遣。您賜我一席安身之地,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