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執事,最近有人在調查我們社團,但不太密切。”哈科恭敬地彙報。
他是申龍幫裡除了執事、幫主之外,最有名望的一個人。
房少華蹙了蹙眉頭,靠在chuang頭的身體挺正,“調查我們的人天天有,所以不必理會。”
“前不久,房老回國,卻是避不見客,幫中事務,也沒有過問,沒幾天又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幫會人事本就複雜紛亂,不能橫生枝節啊!”哈科非常擔心此事,從十多年前房擎上位,他與房濤一同侍奉左右,如今房擎這個樣子,他有些心寒。
“往事憂心,可能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安撫好幫中的人,一切按部就班。”房少華最懂父親,也明白哈科的擔憂。
“那房執事您?”哈科頓了頓聲音,觀察著房少華的神情,最後還是說出了口;“——有沒有做些打算呢?”
房少華扶額,笑得爽朗,“哈科叔叔,你真逗,父親只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心悸,他身體並無大礙,我們現在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為時尚早?”
面對房少華的反問,哈科只能保持沉默。
他也料到了房少華會避開這個問題,這個年輕人啊,雖不如房老年輕時文武雙全,卻是非常有頭腦的人,而且遇事冷靜沉穩,他若是做了申龍幫的掌事,那麼申龍幫,必定會更加昌盛壯大。
“看看這是什麼?”房少華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匕首。
哈科接到手中,仔細地看了一遍,忽爾面色一驚。
這匕首把柄上有一個小得不容易發現的圓形凹面,因為在手柄處,不會引人注意,在申龍幫,知道並能認出這個標誌的僅有五個人,房老、房少華,還有三個分舵主,而他就是大舵主。
“房執事,難道我們內部有人要叛亂?不行,我得給您配幾個保鏢,您的安全很重要!”
房少華擺擺手,表示不需要,“他們要傷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
“他們是不是明修棧道啊,其目標還是您?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執事,出了事情申龍幫的未來就完了。”哈科更擔心了。
“我的安全問題你不用管。兇手將要入網,到時,你來審訊吧,務必弄清楚他們的真實意圖。”
身為薩羅國際的總裁,他有自己的保鏢,一旦遇到棘手之事,他的人會傾巢出動。
“是,我明白。您多保重。”哈科將匕首還回去,恭敬地退身出去。
————————————……
新加坡飛往S市的飛機上。
楊雲坤以及他的手下,被賀天邀請到了E市。賀天承諾,回去後,要給楊雲坤註冊一家偵探社,而且會幫他做營銷宣傳,他只需要安心接單便可。還不等他同意,他的手下已經全部反水了。
國外的生活枯燥無味,他又無親無故,其實早想回國了。
這次任務結束這麼快,全只懶賀天偷聽牆角,短短的幾分鐘,居然聽到了好幾個秘密。
房少華的父親是申龍幫的老大,房少華很可能是其接班人,但資料顯示這二人並無直接的血緣關係。
試探與傷害和悅的居然是申龍幫的人,卻被房少華的人搶先一步逮了去。
這是新加坡,不是E市,賀天勢單力薄,也不能明著去搶人。
“我懷疑房總您故意跟我們擠一趟班機。”賀天舉著水晶杯,輕搖著杯子裡的腥紅的酒液,轉頭看著身臉色發白的和悅,“你說是不是?”
事實上,房少華的確讓人查了賀天的班機,還訂了一張同包艙的機票,但他不會承認。
他沒有理會賀天,而是非常擔憂地看著和悅,“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是眩暈症犯了麼?”
和悅沒吱聲,無力地點了點頭,身子一歪,靠進了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