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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洗髮露,擠在自己的頭髮上,用了多半瓶,才將全部曲卷的髮絲拍在了頭上,然後提著脖子上的白金項鍊,一毫一厘地搓轉了下來。
擰開水龍頭,沖洗乾淨項鍊與戒指,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端看了好久,眼睛溼潤了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戒指,六年前的那個人與現在的賀天,才是最令她看不清,看不透的。
可這並不重要!賀爺爺說得對,她只會連累賀家。
和悅拉開了房門,賀天像一座千年冰山一樣堵在門口。
她沒有畏懼他渾身冷冽的寒氣,堅決地向前邁一步,然而一條粗壯有力的手臂橫在了她的眼前。
手心裡攥著那枚戒指,戒指還穿在白金項鍊上,用力地搓了搓,摒住心中的不捨,搭在賀天的長臂上。
“還給你!”
低頭,從賀天的手臂下鑽過去,拖著行禮箱,離開。這一瞬,淚水,無聲滴落,她不再渴望賀天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獨自抬手,抹去。
賀天捏起白金項鍊,凝著那泛著微光的銀圈,好像他的心被和悅掏了出來,又重重摔到了地上……
夜深,月色朦朧,淡淡地月光如輕紗般灑在通園大道上。
這是她第二次徒步走這條路。
那次,她想重返工作崗位。這次,她想重新開始生活。
她透過E市城市服務熱線叫了一輛計程車,所以沒過多久,一輛計程車朝她開了過來。
剛開啟車門,霸道的巴頓車風一般的速度開來,穩穩地停在了計程車前。
車門開啟,一條修長的腿先邁了下來。賀天身著一件銀灰色的風衣,帥氣逼人,俊朗的模樣堪比時尚雜誌封面上的男星,那高頎的身影被月光拉長。
…本章完結…
☆、第174章 小懲大誡
黑夜,隱約可見賀天唇角勾起一抹痞氣的笑意,狂傲不羈,又凜然生威。
計程車司機是位女性,此時竟犯起了花痴。
“好帥啊。”那口水將要流出來。
賀天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百元紅票,丟進了計程車的窗縫裡,冷冷道,
“滾,現在!”
計程車司機連個驚訝的反應都沒有,踩著油門離去。
“賀天,你到底想做什麼?”和悅咆哮了一聲。
“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賀天的聲音溫柔似水。
“這不可能,我討厭你,請放手!”
“如果我不呢?”
兩人僵持著,中間隔了兩米遠的距離,不遠,遠得只是心與心的距離。
強拉和悅回去是下下策,賀天思索了一番,這條路行不通,只會令她更加疏遠她。他相信,他們之間是有感情基礎的。
“和悅,聽我給你解釋一下好麼?如果聽完你還是要走,我絕不攔你。”
夜涼,微風吹過,有些冷,和悅打了一個冷顫,握著行禮箱拉桿的手,鬆開,揣進了衣兜裡。
她迎光而立,那淡淡的月光灑在她白希的小臉上,五官清晰可見。
“你說吧。”
“起初是因為這枚戒指,是它把我們兩人牽扯在一起的。”賀天攥著白金項鍊的手掌攤開,伸到和悅眼前,凝著她臉上那抹淡淡的憂傷,水汪汪的眸子裡泛起了霧氣,她,動容了。
“但是現在,不再因為這枚戒指,而是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
賀天收回手掌,用力地朝遠處一揚,掌心再度攤開的剎那間,項鍊與戒指不見了。
“你把它扔哪了,不要了還給我!”和悅氣憤地吼道,那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可見是真生氣。
她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順著賀天扔出戒指的方向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