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各取所需。”
劉根生驀然睜開眼,盯著眼前二十多歲的美麗端莊的女人,“你是嫌自己報應不爽嗎?”
蘇雅琳冷“呵”一聲,她已經為四年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四年的植物人!可一朝醒來,賀天還是賀天,賀天的心卻被另一個女人佔有了。她不想去害人,可她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和悅離開賀天呢,她沒想到賀天會那麼在意和悅,和悅將她傷得頭破血流,賀天居然絲毫不在意,將她扔在醫院,便不管了,這麼多天過去了,不來看她,也不准她回尚苑,連醫院也不讓她出,這是要將她“囚禁”在這裡嗎?
“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除非、、”
“除非怎麼樣?”
“你還想回到那監獄裡?賀建國與莫傳松可在那裡等著你呢!”蘇雅琳威脅道。
半空懸著的藥瓶裡,藥液全數流進了身體裡,拔掉輸液器,劉根生輕嘆一聲,“我老了,早該死了,到哪兒都一樣,再回監獄我也不怕,你,另覓他人吧。”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真的將生死看淡了麼?”蘇雅琳打量著這個四年不見的中年男人,她相信,錢,最能迷惑人心,“這次的事情非常簡單,事後的酬勞,我給你五十萬,怎麼樣?”
四年前,他製造了外環路上的車禍,隨後又引燃了油罐車,那車轟然爆炸,多少輛私家汽車瞬間跟著爆燃,有的飛出十幾米遠,有的當場灰飛煙滅只剩下殘骸,哭喊聲,呼救聲呼天搶地,事故後,據統計,死21人,傷13人,失蹤2人。這是他這輩子為了十幾萬塊錢兒犯下的滔天大罪,之前,他跟蘇雅琳一樣,從來沒有罪惡感,是和悅,感化了他,人,應以善為本。
“謝蘇大小姐這麼抬舉我,是我不識好歹,請回吧。”
這個男人轉性了麼,五十萬呢,至少該猶豫一下啊。“好吧,我不為難你,那以前的事、、”
“以前?以前我們不認識。”劉根生當機回覆。
“很好。”蘇雅琳的話音剛落,和悅推開了病房的門,與她一起前來的,還有一個彪悍的老女人,陸楠。
蘇雅琳瞅著陸楠,眸光中閃過一絲狡詐,隨即喊了一聲,“陸、楠!”
果然,劉根生抬眸凝望著挽著和悅胳膊的三十多歲的捲髮女人,這個女人與和悅像姐妹,也像四年前的消失在火海里的屍骨無存的女人。
和悅白了蘇雅琳一眼,與陸楠一起來到病榻前,笑容淺淺地說,“劉伯伯,這是我的母親陸楠。”
“你、你、你的母親?”劉根生不可置信的結巴地問。
“我們不像麼?”和悅笑著反問。
劉根生看著眼前的兩張臉,眉眼處很像,“像,像,很像。”但心中依舊狐疑。
和悅看著劉根生時是微笑著的,看向蘇雅琳,臉色便沉了下來,不悅地喝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兒不歡迎你!”
蘇雅琳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麼?我只不過想看看害賀伯伯加刑的是何許人也。朽夫一個!”
轉著輪椅離開,還不忘回頭深意地瞅劉根生一眼。
陸楠踱向門口,朝走廊裡鄙夷了一眼,甩上房門,“嘖嘖……這個女人太能裝了,明明能走路,還天天坐著個輪椅,也不怕真的坐成殘廢。”
“那是人家的自由,不關我們的事兒。”
和悅收拾了一下chuang頭櫃上的垃圾,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劉根生手裡,劉根生顫抖著雙手接過來,眼角泛紅。
“對、對,我們呀,只管好自己便可。”
陸楠將移動小桌支到劉根生的榻上,擺上剛剛從丁記買來的甜粥與包子,就好像與劉根生是很熟識的人一樣,然後看著這個中年男人語重心腸地說道,“我們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