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又分了多少人?”
聽到唐清這問題,蘇捷飛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以後就露出有些傲慢的笑容道:“要對付你們,我還用得著找幫手嗎?這果子可不是那種爛大街的玄黃級靈藥,我手上有的也只夠我們用而已——畢竟還得是同一批結的果才有作用。”
他這話倒也不是作偽,青蚨樹一百年結一次果,一株青蚨樹一次所結的果實不超過十個,最終成熟的則更少,所以青蚨果在靈藥之中是排名地級一品的珍品,價值不菲。
唐清聽了故作苦惱地嘆道:“你我三人各拿一枚的話,我家的蒼巽怎麼辦?”
結了太初靈鎖的羽士與靈獸之間本就有感應,她這話卻是堂而皇之的敲竹槓了。
蘇捷飛聞言,傲慢的笑瞬間垮下來,從衣袖中又再掏出了一枚果實道:“若是你這頭狴犴也要,我還是能再拿出一枚來的,多的可真沒有了。”
唐清這才滿意接過。
看論道臺上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三個終於也不再耽擱,各自駕馭法器飛入長思幻境中。
半個時辰不到,那被亦玄真君四人撐開的入口,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突兀地消失了。
“這一次,又有多少人能夠平安歸來呢……”
聽到慧休這句悵然的話,吉怡元君回顧變得更加空曠冷清的論道臺,覺得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傷感來。
進入長思幻境的時候,唐清並未有當初沉雲之界裡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彷彿只是穿越了薄薄的一層水膜,還未來得及細細感受那種沁涼的感覺,就已經置身在浩瀚的虛空中。
因入幻境時唐清將縮小的蒼巽牢牢抱在懷裡的緣故,他們並未分開。
而李休跟蘇捷飛,卻像驗證了蘇捷飛之前的烏鴉嘴一樣,蹤影全無。
四下並無唐清想象中的陰森可怖,只是靜。漫無邊際的靜,就像眼前看不到邊際的黑夜一般,並不危險,卻平靜得讓人心慌。
唐清所站之地似乎是某塊建築的廢墟,坍塌了一半的殿宇還能隱約看出昔日宏偉的輪廓。雜草從殿門前的石板縫裡鑽出,迎著幾不可查的微風輕輕搖曳。草叢中還能看見稀稀拉拉的螢火蟲發著微弱的光芒,飛飛停停。
沒有其他的人在。
只是一眼,唐清就已經看出這片廢墟中僅自己一人,她不禁收緊了手臂。
蒼巽開始掙扎呼喊:“放鬆點,我快被你憋死了”
這才想起自己懷裡還抱著個毛團,唐清不好意思地將蒼巽放下,看著對方不滿地哼哼著梳理毛髮的模樣,覺得心中空落的感覺又慢慢被填滿了。
唐清他們置身的這片廢墟周圍還有其他的板塊在漂浮,有些是一篇長滿枯藤老樹的荒涼樹林,有些是尚有飛禽出沒的秀麗山光,還有些則是與此處一樣殘留著破爛建築的廢墟……但不管是哪一種板塊,與唐清跟蒼巽腳下的這塊都沒有任何關聯。
這樣的情況……就算拿著青蚨果又有什麼用?唐清已經試過了,在長思幻境裡,她的玉淨葫蘆竟然是不能飛的。
手握青蚨果感知李休與蘇捷飛各自所處的大致方向,也不過是讓心中稍微有點安慰罷了。
看著姿態優雅地舔著毛的蒼巽,唐清問道:“蒼巽,你現在能飛嗎?”
聽到唐清的問題,蒼巽先是露出一副“那還用說”的不屑模樣,隨後立即抖抖身子,變回戰鬥狀態的模樣。比他的身軀還大一圈的兩雙翅膀伸展開來,呼啦啦地揮動了一會兒,卻不見身體浮起分毫。
蒼巽那張獸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對於這樣的狀況,發問的唐清卻不覺得意外。長思幻境中的法則不可能只針對羽士們,靈獸仙獸既然也是修真者,當然就在限制之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