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等逃跑的。而是上陣殺敵。」
另一個人也已經背上了自己的裝備,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諸兄弟,希望鹹陽城再見,告辭。」
說著,邁步離開。
「啊,沒辦法啊,將軍總是這般缺心眼,我還是回軍裡的好,也能提醒提醒。」一個人吊兒郎當的離開。
邁著的步子卻堅定地向著鹹陽城。
「家中落魄,不在軍中搏出個功名實在無臉回去,此時還不是時候,諸兄弟,告辭。」
「怎麼說呢,哈哈,還是軍中的火盆暖和,別處沒有啊。」
「半夜行百里,將軍也是想得出來,此般卻是要要了我的命了,呵呵。」
「你說我們用著樹木做一個車,來不來的急?」
「做好了你拉,我就陪你做,不然我先趕路了,沒這個時間。」
「去你的!」
「哈哈哈哈!」
三百人,一個又一個出發,沒有一個人離開,所有人向著鹹陽,就著夜色百里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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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第二天的太陽從遠處的天地重合之處升起,顧楠站在鹹陽東門一里外的空地上。
而她的身邊,插著一面黑色旗幟,隨著風扯飄揚。
也不知道顧楠在那站了多久,就那麼一直看著遠處的山林。
直到遠處,一個黑甲人影從那裡面沖了出來,跌跌撞撞地向著旗幟跑來,顧楠緊繃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微笑。
等那黑甲士卒來到了進前,顧楠臉上的笑意卻已經收了起來。
「士卒,李益,報導!」這是顧楠軍中的規矩,執行了一年多這些士卒都已經養成了習慣。
說完,李益便要倒坐下去。
「站著,沒讓你坐。」顧楠皺著眉頭說道。
李益喘著氣抓了抓頭髮,笑了一下,喉嚨乾澀,說不出話,只是繼續站著。
他也知曉此時要是坐下,氣血不通,他恐怕是要昏過去。
但是著實是累,到了便順著想要坐下了。
顧楠率軍從晨間出發卻是一直走到了日落。
夜晚的山林之中寂靜無光,漆黑的林中人影綽綽,近了看去,卻是數百個身穿黑甲的軍士站在一面山壁之前。
山壁不高,但也絕不矮小,足有十餘米的高度使得這陡峭的山壁似乎如同一面城牆。
顧楠站在山上,沒騎著黑哥,黑哥不適合進山,便被她留在了山下的小路上。
估算了一下時辰,約莫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以後了。
卻是整整走了七八個時辰。
從一開始出城的正常行軍再到午後的急行軍,所有人的體力都被消耗了不少。
此處恐怕已經是出了鹹陽城二百餘裡。
沒人知道他們走到這個荒山野嶺來做什麼,也沒人知道他們最後的校考又是什麼,也沒人會問。
他們只等著顧楠說,他們便去做,而且一定會做到。
顧楠仰頭看了眼懸在頭頂的月亮,重新看向眼前的三百士卒。
「此時應當是正是夜半。」
「明日早食(七點至九點)之前,我要在鹹陽城東門見到你們,你等身上的裝備不能少了一件。」
「你等身上沒有財貨,不得沿路打劫作惡,若是在這深夜你們能在路邊遇上肯免費給你們搭車的好心人,也算你們的運氣,我只要在明早見到你們的人,見到了便算是透過了。」
「最後,此乃教考,各自施為,若互相幫助和作弊無異,讓我看到,同為不合格。」
「超時或者未到,皆算淘汰。」
說完,掃了這三百人一眼,顧楠也不多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