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踐踏而死。」
諸葛均的臉色凝重,洛陽曾是都城,成了這般的景象,確實難讓人輕鬆說出來。
「果然。」諸葛亮喃喃自語了一句,似乎早已預料到一般。
對於諸葛亮的態度,諸葛均也不奇怪,他也是早已經習慣了。
他這仲兄雖然幾乎出來不出門,但是總能先料得山外之事。
「那諸侯呢?」諸葛亮皺眉問道。
諸葛均沉默了一下,才看著手中的茶杯,輕聲說道:「諸侯偃旗息鼓,至今任留在洛陽未追,似乎有了退兵的打算。」
坐在桌前。
諸葛亮放下了茶壺,半響,搖了搖頭:「大勢不可逆。」
從黃巾之時開始,就已經這註定了天下將亂。
堂上有些壓抑。
「不過。」
喝完了手中的茶,諸葛均突然輕笑了一下,像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對著諸葛亮說道。
「我還打聽到了一些訊息,可能仲兄有興趣。」
諸葛亮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諸葛均似笑非笑的表情,無奈一笑。
「你怎麼也學得和小妹一樣了,說來便是,何必吊我胃口?」
諸葛均咧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
「怪是仲兄平日太過淡薄,沒有人情,也就這時候才會露出些興趣。」
氣氛輕鬆了一些,短衫少年繼續說道。
「市井上說,諸侯與董卓戰於虎牢關外,一共三戰,一敗兩勝。其中有一人,於那奮武將軍曹操帳下。憑空借諸侯萬餘兵,破董卓先軍華雄,在虎牢關前一人退敗呂布,受人稱為白衣相將。」
「憑空借萬餘兵?」諸葛亮語氣依舊平靜,不過帶著些許異樣。
「能不費一物,從諸侯手中借兵己用,此人當有不錯的辯才。」
至於敗不敗呂布,在他眼中沒有什麼關係,個人勇武而已。
「仲兄,傳聞這白衣相將,身穿一文士白衣,頭戴斗笠。」
諸葛均又說了一句,白衣斗笠,諸葛亮的神色一頓。
「初眾人不識,直到戰陣間斗笠被風吹落,才叫諸侯知是女子身,傳聞此女子絕世。陣中見之,千軍無聲。東郡太守橋瑁為見詩說。」
「桃花徵袍裡,戎馬未相聞,絕代有綺麗,千軍止戈聲。」
說道這裡,諸葛亮的神情算是徹底的愣住了。
「仲兄,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先生?」
諸葛均看向草簾間的院中,那裡立著一棵樹。
回頭看向諸葛亮的神色:「想來仲兄會想要知曉這些,小弟也就一同問來了。」
一片被折斷的木樑覆蓋的廢墟之前,孫堅走到了士卒的身邊。
「何事?」
「將軍。」士兵的神色詭異,回過頭來看著孫堅,讓到了一旁:「此中有異色。」
異色?孫堅一愣,低下頭看向士兵身前的殘垣斷壁裡,層層的斷木之中,一抹異樣的光彩,映入了他的眼中。如是玉器反射出來的光華,卻又和尋常不同,而且有一冥冥之中的感覺,讓他說不明白。
孫堅抽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將覆蓋在上面的房梁斬斷,將手伸入了其中。
被燒得焦黑的木炭碎屑從孫堅的手中滑落,而在他的手中握著一塊被半截布匹包裹著的方玉。
生是詭異,大火焚城,這方玉上的半塊布匹居然沒有半點被燒過的痕跡。
皺起了眉頭,孫堅將方玉上的布匹掀開,方玉露出,反射起一抹清光,將孫堅的臉孔照亮了一瞬。
清光裡,孫堅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方玉,那方玉是一枚璽印的模樣,其中有一角像是裂開過,鑲嵌著金石做補。
一旁士兵看著這枚璽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