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緊委委屈屈地言道:“是啊,外婆,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最其碼要殺一儆百,讓其它的奴才們都看看,偷偷摸摸幹這苟且之事是什麼後果,不然我們若大個宅院,這麼多的家丁丫頭,可怎麼管得過來嘛!”
太夫人猶豫著,嘆了口氣,“你們說得都對,可我又怕真的是冤枉了他們。秋大夫和七七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
夏洛洛急了,跺著腳撒嬌道:“外婆,你可不要被假象矇蔽了,這喬四都從北庫房把他們抓回來了,若不是有什麼苟且之事,這大半夜的他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幹嘛?何況大夫和丫頭本就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偏偏卻夜半無人時湊到一起,這已是明擺著的事實了。”
太夫人微微點著頭,似是眯眼在思考著什麼,這時餘媽媽湊到太夫人跟前小聲地耳語了幾句,太夫人終於挑了眉,一拍几案,“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餘媽媽是在太夫人跟前侍候的老人,曾經在宮裡當過教習姑姑,後來被主子開恩放出宮來,只因出宮後已無任何親人,便機緣巧合來到了楚家,這一呆就是幾十年,未曾嫁人。
酷暑的那些日子裡,正是太夫人安排餘媽媽帶著軒兒和如畫,還有一干下人去山上避暑的。慈清山是佛家聖地,太夫人是虔誠的佛教信徒,每年都會上山幾次拜佛,添些香油錢。只是近幾年越來越不便遠行,便派別人代勞。至於隨從的為什麼是如畫和軒兒,這其中就另有原因,如畫自幼體弱多病,曾經有一位高僧告訴她,若是每年都能拜拜佛,必定安然;而軒兒是自小有輕微的嗚喘之症,也就是現代的哮喘,所以一到極冷或極熱的季節,是容易發作的高峰期。所以太夫人安排餘媽媽帶這二人到山上小住,一是敬香拜佛,二是沾沾佛家的瑞氣。
這時餘媽媽微微一笑,輕步退到了後面,又閃身去了內間。
太夫人眯眼開了口,“既然秋大夫和七七都否認,又找不出有力地證人,那現在只有一法可以一試了,若你們真無什麼越矩之事,也就堵住了悠悠眾口,若真有不妥之事,想瞞也瞞不過去。”
“何種法子?”秋季和沈七七同時問道。
廳堂內的其它眾人也都將目光聚到了太夫人那裡,個個一臉疑惑。
太夫人微微仰著頭,“驗身。”
“驗身?”沈七七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秋季適時的扶她一下,恐怕她早已攤坐了下去。雖然對自己是不是姑娘身子一事,不用懷疑,但是沒吃過豬肉,卻看過豬走,難不成這老太太是想上演一把電影裡的情節,把她拉到小黑屋,然後幾個媽媽將她按倒,扒掉褲子?
沈七七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哆嗦起來,恰巧一抬頭,與楚嘉兒四目相碰,只見她的眼中微微燒著怒火,一臉焦急地望著她和秋季,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一會兒,餘媽媽從內間走了出來,手端一瓷罐,朝著太夫人點了點頭。
太夫人言道:“把那丫頭拉過來吧。”
說罷便有兩個丫頭來拉沈七七的胳膊,她一陣緊張,直往後退縮,心中更是委屈難平,帶著哭腔說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真的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
太夫人不解道:“丫頭,我這是想還你公道啊,何故你還不配合?”
喬四見幾個丫頭拉她不動,便也伸手去扯沈七七的手臂。
“住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
眾人尋聲而望,喊喬四住手之人正是楚千尋,只見他雙眉擰成了麻花,一臉青綠之色快步走了進來。
待他觸及眼前的一幕,火氣瞬揚,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厲目直視喬四,脫口罵道:“你這奴才,這般狗杖人勢,居然欺負到本少爺的頭上來了,沈七七是我的侍女,,豈容你這般無禮相待。”說完一把用扇柄打掉了喬四抓在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