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她跑出去了也是無濟於事,去求見皇甫雨澤,卻被告知王正在給王后娘娘餵飯,沒空見她。
任憑她在外怎樣哭喊,皇甫雨澤也未曾露面,想要強行闖進去,卻不想皇甫雨澤竟早有先見之明,派了上百個禁衛軍在這兒守著,憑她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恰在這時,衛鄆也聞風趕來了。
藍香茹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哭著喊著要他幫忙求情,完全忘了前幾日她才在罵人家“阿貓阿狗”。
衛鄆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的,卻沒想到皇甫雨澤竟然真的答應見他了!
這下可把藍香茹給高興壞了,以為這是皇甫雨澤看重衛鄆的緣故,甚至還天真的想著,有衛鄆去求情,說不定能救女兒一命。
於是她便一把鼻涕一把淚信誓旦旦道,只要衛鄆能救回她的女兒,她就同意將女兒嫁給他。
衛鄆卻只是暗自苦笑了一聲,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王又怎麼可能會給他面子?
況且······原先他會喜歡樓舒雅,喜歡的也是她的單純善良,卻沒想到,她竟是這般心機深沉陰險歹毒之人。
這讓他不禁有些心寒,對樓舒雅雖說還有感情,可卻不再那麼想要娶她為妻了,不要怪他善變,任誰也不會願意要這樣一個表裡不一的蛇蠍美人。
之所以來這兒,只不過是還存著一絲絲的愛戀,還有那一份責任。
因為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且不管她現在如何,畢竟也是他愛過的第一個女人,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還是想為這份無疾而終的愛戀盡最後一點心意。
“微臣參見王上、王后娘娘!”
“平身。”皇甫雨澤淡淡道:“若你是來替樓舒雅求情的,那就免了吧。”
“王······求王看在她是您表妹的份上,就饒了她這一次吧!”衛鄆直直地跪倒在了地上,苦苦懇求道。
“若她不是孤王的表妹,她早就該死了!”皇甫雨澤冷笑道:“你或許不知道吧,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便是你差點死在外面的那一次!”
衛鄆呆住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該用什麼理由勸服王放過這樣一個不知悔改的蛇蠍女人呢?
第一次沒成功,因而有了第二次,此次她又因為王后娘娘而受了這麼大的罪,她豈會不記恨?新仇加舊恨······
他不敢想。
可是,要他就這樣看著她死······
見衛鄆神色轉換個不停,皇甫雨澤輕嘆道:“好了,此事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任誰來求情也絕不可能令孤王改變主意。”
“趁現在還來得及,要不要去見她最後一面你自己決定吧。”
衛鄆眸光微閃,沉重道:“是,微臣告退。”
衛鄆站起身神色恍惚地往外走去,就連藍香茹喊他都未曾聽到。
無奈之下,藍香茹只得暗咒了一聲跟著他來到了刑場。
“時辰到,行刑!”
“不要!”藍香茹大驚,拼了命的想往刑場上衝,卻被周圍的侍衛給攔得死死的,任她如何掙扎撒潑都沒能闖得進去。
刑場上,一身狼狽的樓舒雅也總算是稍稍清醒了些,看到那把泛著森寒光芒,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刀子,不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
“你們這些人假傳聖旨,澤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
“啊!”一片血淋淋的肉生生被割了下來,樓舒雅頓時吃痛大叫了一聲,哭喊道:“不要!我要見澤哥哥!我要見澤哥哥!”
劊子手鄙夷地嗤笑道:“王此刻正陪著王后呢,哪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