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一看。
魯登多夫主任帶我們來的餐廳佈置得像咖啡廳那樣華麗。在店門口的露臺上緊密地排放著陽傘、桌椅和花,從傍晚起,便有人拿著科隆名酒Kolsch,坐在露臺那談笑,好不熱鬧。
“喝Kolsch時要搭配德國豬腳和魚子醬,這樣最對味。”
魯登多夫主任點了水煮豬腳和血腸。在德國,火腿、香腸或鹽漬豬肉等加工肉品,確實十分美味。由於我不能喝酒,因此只搭配礦泉水大快朵頤。
“真是的,你們兩個年輕人怎麼都不喝酒?日本人是怎麼回事呀?”魯登多夫主任故意嘲笑我和蘭子。
蘭子因為曾在某起事件中,喝下有毒的紅酒而差點喪命,從此便幾乎滴酒不沾。
“好吧,算了。就讓修培亞先生喝掉你們的份吧!”魯登多夫主任變得非常友善,和昨天簡直判若兩人。他從頭到尾都面帶笑容,愉快地說笑,藉此緩和我們的心情。據說他的祖先是男爵,所以應該稱他為魯登多夫男爵才對。
“我家代代都是軍人或警官。關於這一點,我可是非常自豪唷!”他挺起厚實的胸膛說。
用完餐後,魯登多夫主任帶我們到附近的酒吧。這間酒吧裡有小包廂,讓人覺得很放鬆。他表示,在這裡可以放心談論機密。
侍者送來大家的飲料後便離開包廂。魯登多夫主任舉杯說:“祝事件儘快解決!”接著,他調整好坐姿,從他的包包裡拿出幾份資料,放在桌上,然後認真地望著我們,“二階堂小姐,首先,我想請你說明一下,你是怎麼斷定漢妮不是兇手,又如何知道我們也是這樣判斷的?”
“好的。”蘭子輕輕地鞠了躬,“這並不困難。去年,我們在日本得知這件事情後,就一直蒐集德國這邊的資料。幫我們蒐集資料的人就是筱原攝影記者。他的情報來源幾乎囊括德國發行的各類報紙。我們根據報上的資料,因而大概掌握了波昂警方的動向。
“大概是去年秋天吧,我們得知波昂警方將一名住在科隆的人當作重要證人。另一份報道甚至還提到那名重要證人可能是嫌犯的親屬。還有一份報道則表示警方的調查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不久就能破案。
“然而,隔了一陣子後,報道卻又否定之前的內容。報道指出那名嫌犯與證人毫無親屬關係,也和此案無關。我便明白波昂警方的調查工作已經陷入膠著。我推測應該是有什麼新的證據出現,讓你們不得不放棄‘漢妮就是犯人’這看法。”
“你是因為推測出漢妮是犯人,所以才瞭解到這種地步的吧?”
“沒錯。”
“嗯。”魯登多夫主任將雙手交叉,“真是了不起。關於昨天的賭注,我認輸。你果然有兩把刷子。你這個業餘的偵探,還真是了不起!身在遙遠的外國,只靠著那麼一點點資訊,竟然看出我們耗費了許多人力與物力才得到的結論。好!你有權利問我任何問題!儘管問吧!”
蘭子轉著裝柳橙汁的玻璃杯,“那麼,首先請你告訴我,為何你們不認為漢妮就是犯人?”
“很簡單。”魯登多夫主任透過單邊眼鏡,挑戰地望著蘭子。她微微笑了笑,立刻做出了回答:“因為漢妮的哥哥真的在科隆吧?”魯登多夫主任重重地點頭,“一點都沒錯,二階堂小姐。他叫做漢斯·修蓓爾,在科隆一間著名的玻璃工廠擔任主任。”
“所以說,當你們知道這件事後,也就推翻‘僕人佩達就是漢妮的共犯’這看法?”
“對,沒有錯。因為這樣,漢妮是犯人的證據就毀了一半。真的漢斯是個嚴謹、老實的中年男子,他的家庭很圓滿,也很少向公司請假。事件發生時,他每天都規律地去上班。他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當然,他也沒有任何犯罪動機。”
“他有提到關於他妹妹漢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