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如果我決定要出國,我會先辦理休學,黎人也同意了。此外,我們也可以趁著寒假或春假(譯註:日本的春假一般為二月至四月)再去。”
朱鷺澤教授揚起一邊的眉毛,瞪著我,“黎人,真的嗎?”
“是啊。”
“為什麼?”
我苦笑,“朱鷺澤教授,您應該也很清楚,蘭子只要話一說出,就絕對不會再聽別人的意見了,她頑固得很!”
“身為兄長的你有導正她的義務。”
“沒用的。”我輕輕聳肩,“我早已放棄了。”
修培亞老先生笑了起來,“對呀,朱鷺澤教授。我們都很清楚蘭子堅定的意志,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完全信任她呀。”
朱鷺澤教授的臉色很難看,“所以我才擔心啊,修培亞先生。這兩個孩子已經做過多少次有勇無謀的事情,遇到過多少次危險。這次說不定也一樣。況且他們還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國外。”
“沒問題的,我會負責監督的。”
聽到修培亞老先生這麼說,蘭子笑了笑,“朱鷺澤教授,您太杞人憂天了。我們連要不要去歐洲都還決定,現在只是在討論有沒有可能成行而已。”
“我不相信。你已經用這類藉口騙過我好幾次了。你們年輕人的行動根本無法阻止。”
“是嗎?”蘭子羞赧地微笑。
朱鷺澤教授的神情依然不悅,“蘭子,你的確非常聰明,也擁有旁人無法比擬的推理能力。但是在歐洲,你不能期待警察或你父親來做你的後盾。你在那裡也只是一個年輕女孩罷了。”
我的父親二階堂陵介是警視廳副廳長,他一直都是蘭子在偵探工作上最強而有力,也最值得信賴的援助。
“謝謝您的忠告。”蘭子嚴肅地說。
“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嗎?我不相信他會允許你去做這麼有勇無謀的事。”
“請不用擔心,我已經向家父坦承了。基於某種理由,我們到了歐洲後,應該會有一些非常有力的援手。”
“援手?”朱鷺澤教授反問,“應該不是貝尼迪克天主教派的人吧?”
“不是。沒有必要勞煩那些宗教分子。其實,昨天已有人透過家父,表示想與我們見面。如果我們真的去歐洲,我想那些人應該會全力支援我們。”
朱鷺澤教授和修培亞老先生為了確認蘭子的話,一起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
“到底是誰?”修培亞老先生低聲詢問。
蘭子的眼中浮現惡作劇的光芒,把耳邊的頭髮往後撥,“是法國大使館的人。”
聽到這個答案,朱鷺澤教授和修培亞老先生都不禁愕然。
“你說什麼?”朱鷺澤教授瞪大了眼睛。
“法國大使館的人帶著法國外交部的人到我們家來邀請我和黎人,他們還帶了高階的玫瑰花和葡萄酒送我們呢!看來他們似乎調查得很仔細,連我喜歡玫瑰花都知道。”
大約是昨晚八點左右,法國大使館的人搭乘黑色租用轎車而來。大使館的秘書是日本人,而外交部的人則是法國人;大部分都是秘書官與我們談話。家父也為了這件事提早回家,和我們一起傾聽他們的要求和提議。
“來自法國的邀請……”朱鷺澤教授心存懷疑地說,“外交部的人應該是外交官吧?這麼說,這些人八成是依照法國政府的意思,特地來到日本吧?可是,他們到底是為何而來呢?”
蘭子對著這兩位長輩露出一個充滿魅力的笑容,“法國大使館的人帶著正式的邀請函,希望我和黎人近期內能夠以國賓的身份到法國一趟。”
“去做客?”朱鷺澤教授神經質地摸著他那尖尖的下巴問道,“你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