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4/5頁)

不是“沾衣欲溼”杏花雨,風也不是“吹面不寒”的楊柳風。出了城門,一陣曉風吹來,齊世傑也不覺感到幾分寒意,並非身體上的感覺,而是從心底感到的“寒意”。

這也可以令人清醒的寒意。迎著拂曉的寒風走了一會,齊世傑熱烘烘的腦袋稍稍冷靜下來了。“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表弟怎的會跟冷姑娘愛上了?他不是一向把冷姑娘當作姐姐的麼?姐弟怎的突然變作戀人了呢?”

但隨即又想:“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姐弟,表弟從小就跟著她,長大了懂得男女之情,對她發生愛戀,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除了年齡不大登對,冷姑娘和表弟結為夫婦,那也沒什麼不好呀。我應該的他們高興才對。唉,這些事情不必想它了。”

但另外一件事情,他卻是不能不去想的,也正是這件事情,令他從心底感到“寒意”。

“舅舅要表弟去殺孟元超,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還罷了,但如今我已然知道,我該怎辦?是設法阻止他呢,還是讓他去殺孟元超呢?”

不錯,他與孟元超素不相識,根本談不上什麼交情,甚至由於母親仇視孟元超的原故,他在不知不覺之間,也還受了一些影響的,比如說,有關舅父婚變的事情,他就覺得舅父固然有不是之處,孟元超多多少少也有點兒不對。

不過那畢竟只是關係到幾個人的私事,倘若楊炎真的刺殺了孟元超,那就是關係到抗清義軍的大事了。而且,無論如何,孟元超總是江湖上公認的俠義道,即使他曾經做過於“私德有虧”之事,罪也不至於死。

他知道孟元超和尉遲炯是好朋友,他沒有見過孟元超,可見過尉遲炯。尉遲炯的俠氣豪情,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不知怎的,從沒有見過面的盂元超,在他的心目之中,也自自然然的和尉遲炯的印象疊在一起了。他相信俗語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孟元超和尉遲炯是屬於同一類人物。

“我幫了大惡霸嶽豪的忙和尉遲炯交手,這件事已經做得不對,表弟要刺殺孟元超,這件事更加不對!”

齊世傑繼續想下去:“我明明知道表弟做的這件事大大不對,我不去阻止他,我也同樣不對!”終於他認心底喊了出來:“不,不能!我不能讓表弟去殺盂元超!”

但怎樣才能阻止這件事情發生呢?找得著楊炎的希望甚屬渺茫。楊炎不願親自告訴他,顯然心中也還有點芥蒂,為了避免尷尬,這才不願與他會面。楊炎的武功比他高明,包括輕功在內,若然有意避免見他,他就無法見到楊炎。

怎樣才能幫孟元超避開殺身之禍?他想來想去,真正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趕在楊炎前頭,自己跑到柴達木去告訴孟元超。

可是他是曾經對母親十分鄭重的許下諾言的,他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許去柴達木。

他的母親最恐怕的是他和義軍沾上關係,而孟元超可正是在柴達木的義軍之中。

假如他跑去柴達木,那不是違背母親的誓約?

他平生可從沒有對母親說過謊話,更不要說是“明知故犯”立心欺騙母親了。

心亂如麻,他迷迷惘惘的也不知跑了多少路,不知不覺來到了路邊的茶館。

齊世傑大清早離家,滴水都未沾唇,不覺也感到有點飢渴了。這種路旁“茶館”是兼賣酒肉的,於是他就踏進這間茶館食喝過了一碗熱茶,跟著要一斤白酒和半斤滷味牛肉。

茶館裡只有一個客人,是個相貌俊雅的書生。門外繫著一匹坐騎,不必問也知道是那書生騎來的。齊世傑心想:“這書生文質彬彬,看似手無縛雞之力,騎的這匹馬倒是一匹烈馬!”他在回疆兩年,見過的駿馬不少,多少也懂得一點相馬之術。

那書生已經喝完了一壺酒,一碟滷牛肉也已吃得只剩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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