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眼圈淡了一點,所以你真的去開了安眠藥?”
“……都說了安眠藥是違反規定的了。”仁王撇了撇嘴,他定定看了一會兒柳生,突然扯起嘴角,“我哪裡需要安眠藥啊,你不就是我的安眠藥嗎?”
柳生:“……”
心情好了就那我開涮是嗎?那上次探班的時候又是哭的稀里嘩啦還抱著我說喜歡我弄的人糾結的都快精分的傢伙是誰啊……喜怒無常的節奏也變得太快了吧。
柳生一哂:“聽起來我還挺有用的,所以今天還需要我再抱著你睡一覺嗎?”
仁王:“……”
為什麼這傢伙都不臉紅就能這麼快回嘴!
兩個人面對面吐了一會兒省略號以後,仁王把礦泉水瓶子放在桌子上。他拖過放在一邊給人用來休息的塑膠凳子:“今天可沒有時間睡覺了。”
柳生也拖了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哦,我也沒有真打算抱著你睡覺。”
“……”
“我來是有任務的。”
仁王皺了皺眉,看著柳生:“……公司為什麼會讓你來開導我?”
“因為兩年前你和我一起去的音大聽課?”柳生說完想了想,“我好像也記不清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也沒去聽課了,有幾個老師還挺想你的,後來問過我幾句。”
他這麼說完莫名覺得有點小愧疚:我是不是對仁王關注的有點少?
也許是因為天天就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出門幹什麼都知道,反而會忽略一些小細節。
而且在這之前,他也沒想到,總是一副自信模樣的仁王,也會有那樣的想法。
柳生看著仁王,坐在他身邊的青年已經沒有了上次探班時的陰鬱氣場,大概是劇組不同氣氛不一樣,穿著校服的他也帶著一點青春活潑的氣息。
但他忘不掉的。
在影視城偏僻的簡陋的洗手間裡,把臉埋在洗手池裡深呼吸企圖平靜下來卻止不住淚水,臉色蒼白唇色也淡的嚇人的那副樣子。
他一直以為,仁王是一個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自在活著的人。
張揚又驕傲地活著,有自己的堅持,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對自己有著充足的自信,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強大,自由,又耀眼。
原來這樣的仁王,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啊。
也會有暴躁到發脾氣的幼稚的樣子。
不是像平時在宿舍偶爾會逗大家玩而做出一副誇張的形象,而是分明想壓抑自己的反應卻沒有成功最後自暴自棄而顯得柔順的樣子。
他甚至也不總是自信的。
會說出“為什麼是我”而不想接受OST的任務……
我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傢伙在唱歌上……已經有了厭倦嗎?
柳生注意到仁王眉眼間的一點疲憊和煩躁,有些驚訝又有些心疼。
他果然錯過了很多。
遲疑了一會兒,柳生輕聲問道:“你在擔心什麼?真的不想唱的話,也不用在電話裡就那樣和公司的人說啊。”
“條件反射。”仁王道,“我沒在擔心什麼。……可是你也知道啊,我就是唱歌走調。音程不穩感情不夠唱歌很難聽啊。”
“別這麼說。”柳生反駁,“《晚安》的時候大家都在誇你唱的好啊。”
“……那是沒唱現場,我和你們一起練過多少次live,不都沒對上調嗎?”
“哪裡有‘都’……”柳生忍不住扶額,“不是,你是演的沒自信還是真的沒自信?”
“……我在你眼裡就是會在這種時候用演技來開玩笑的形象?”
“不,並沒有,你聽我說。”柳生抬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