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涅王將《千古三劍》交由花魁清兒的時候,便不止一次的提到過,這本大帝所傳之劍訣,實在是難以入門,光這第一劍,涅王都琢磨了千年不止,實在是沒轍,便送給了清兒。
涅王悟不透的,花魁清兒自然更是悟不透。
這一本雞肋功法,便墊了桌角數年。
只是如今,令花魁清兒驚得無以復加的是,這看起來身份尊貴的白衣修士,竟然只用了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有所悟,且還揮出一道敢與大日爭輝的劍光。
哪怕她倒飛撞碎欄杆,自五樓向後墜去時,她也沒有半點怨言。
再被這揮劍的主人攬住腰身,一向自詡清冷如冰山的天下第一花魁,便是也心跳如脫水之魚,美眸如絲,竟是動了溫情。
是一段長吻,且由著花魁主動。
陳遠這時候,神魂仍舊停留在那股子劍意的滂沱中,除了下意識地救人之外,也便任由花魁擺佈,只是意識裡感覺到唇瓣上的溫軟和溼潤,卻讓陳遠眸間的劍印輕輕閃爍……
砰。
陳遠抱著花魁落地。
老鴇看到二人纏綿的吻,直接一口氣換不上來,肥壯身軀向後一倒,暈死過去。
這時候陳遠的意識也從劍意中脫離,便赫然鬆手,直將花魁摔在了地上。
“啊……”
花魁吃痛,卻是衣襬微微上撩,媚眼如絲的平躺在地,仰看著陳遠。
“……”
時間略有些寂靜。
直到蟬玄門的大師姐回過了神,指著陳遠的鼻子道:
“好哇你,不是要同我一起去鳳門窟秘境?為何先和別人親上了!”
陳遠微皺眉頭,疑惑道:
“雖然我是被偷親的……但你說的,入秘境和我與誰接吻,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這……”
蟬玄門大師姐一時有些氣抖冷,也說不上來哪裡生氣,便是背過了身去,冷冷道:
“一月後窟開,我們在入口時匯合。”
陳遠淡然點頭,
“好。”
這鳳滿樓,如今便像是一攤廢墟。
那小廝倒栽蔥入了地裡,也不願起來,就這樣埋著腦袋逃避現實。
老鴇暈死,也不知何時會醒。
鳳滿樓的其他姑娘,早在那少觀主鬧事時候,便都各自從後樓門裡逃了走,如今,這偌大廢墟,風塵之所,便只剩下陳遠與花魁清兒。
“還不扶我起來麼?”清兒小聲問道,看著陳遠的一對美眸,放著光。
陳遠也不說話,靈氣化掌,便託著清兒的身子直起。
“方才的事,冒犯姑娘了,陳遠無意,只是當時還在感悟那道劍意。”
作為男人,既然親也親了,陳遠當是認錯在先,不過這話裡隱言,也倒是吐出了“無意”二字,表了陳遠心跡。
花魁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地掩蓋住,彎起了眉眼,笑道:
“公子……不,帝尊大人,您是其他寰宇的大帝否?還是這八荒裡新成的帝?”
陳遠微微愕然,搖頭道:
“姑娘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帝尊,只是個普通修士罷了。”
“不信……”花魁嘟起了嘴,狐疑地看著陳遠,“都說你們這些實力強悍的修士,越喜歡扮豬吃虎,藏拙不顯山,如今看來,倒真是。”
陳遠失笑,卻不回應,只是掃了這廢墟般的小樓,略感歉意道:
“五樓是我所毀之,理應賠付,姑娘說需要多少錢吧……”
“但剩下的,你便要去找那常山觀和山間泗水衙的人討要了,畢竟他們損毀的更多些。”
“……”
花魁微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