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萬丈深淵,鐐銬自崖底而上,扯住他的腳骨,後退不得前進更不易,前後左右都有人在低語誘惑「來啊,來啊」。他該怎麼做?他能怎麼做?
幸村第一時間發覺了觀月情緒上的不穩定,他一邊平靜自己,定下慌亂的心,一邊持續溫柔卻有力的語調:「阿初,你才十二歲,如果十二歲你就放棄了與過去的傷痛鬥爭的心的話,你還怎麼擁抱未來?膽小怕事的觀月初,真的配叫觀月初嗎?」
他道:「而且,你確定你在乎的人,會願意你一輩子活在陰影裡嗎?」
他在乎的人?
媽媽,爸爸,姐姐,倫子媽媽,叔叔,熊孩子,龍雅,幸村阿姨,佳奈,幸村本人還有……安娜。
他知道家人的擔憂,也知道越前一家的關心,還有眼前這個人,每分每秒的關切……可是安娜呢?安娜是為他而死,他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再次上場打球?還有那些被送往各地療養院的對手們,有誰會真心希望他再度拿起球拍的呢?恐怕沒有吧,他忍不住抬起頭來視線略過幸村,定在天花板的某一點上,不用觸控他都知道自己唇角的弧度大概不會太高,觀月連苦笑都快失去力氣。
忽然,有什麼冰涼的液體劃過臉頰,落在他唇邊,他抿了抿唇,鹹的,他有些茫然,下一秒有更多的液體洶湧而下——他哭了。
沒有什麼委屈到不行的原因,他只是,哭了。
幸村走得悄無聲息,也不知道他看見沒有,看見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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