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克靖感到喉頭有些發乾,渾身有些發熱。他端起早已空了的酒杯喝了一口,又手忙腳亂地放下。他覺得自己就象個初次與情人約會的毛頭小子,顯得緊張而笨拙。定了定神,他慢慢走近何燕,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一剎那間,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何燕渾身都在顫抖。儘管在衛生間裡她早已鼓足了勇氣,但對這一時刻明顯感到心理準備不足。他抱得很緊;他的體味,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令她頭腦陣陣發暈,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萬克靖熱熱的呼吸從她的耳際一點點挪移到她的額頭,然後順著鼻樑慢慢下滑,停留在她的嘴角。她緊閉著眼睛,面頰滾燙,她能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唇齒間攪動。她不敢張嘴,但牙關很容易就被他靈動的舌頭撬開了,後縮的舌尖也很容易就被他含在嘴裡。她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在愛河對面……一個廣告人的風流豔遇 (19)
萬克靖將通體發熱,渾身發軟的何燕抱到二樓臥室的大床上。
面對著她,他竟又有些遲疑了。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乘人之危?雖然自己不是個君子,也談不上有多麼高尚,但至少還不算下流吧。心裡是這麼想,手卻下意識地伸向了她的腰際。剛一動作,被她一把抓住了。她似乎是在抗拒,出於本能還是什麼,但只是一瞬間,她放開手,任由他解開了睡袍的腰帶。他的手順著她的象絲綢般平滑柔嫩的腹部滑向胸前,停在她的*間。她戴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胸圍,乳房不大但很堅挺。他嘗試著想解開,冷不防被她一把樓住了脖子。她伏在他的耳旁,悄聲說:“你溫柔一點,我怕疼。”
他真的很溫柔,進入的時候,何燕只是皺了皺眉頭,輕輕地恩了一聲。沒有她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她想象中的痛苦,也沒有因失去什麼而應有的悲傷。她甚至一時間對在自己身上忙碌著的男人充滿了愛憐。直到一種巨大的快樂驚心動魄地衝擊著她,她才猛然驚覺,自己已不是昨天那個簡單的少女了。
二樓衛生間的隔斷是塊浮雕著圖案的玻璃。躺在床上,透過半透不透的玻璃,影約可以看見裡面人沐浴的情形。這種設計簡直是煞費苦心!
萬克靖在裡面衝淋。他沒有進到浴盆,站在衝浪池邊用花灑沖洗著身子。他的身材很健碩,肌肉結實,腰腹平坦,渾身充滿了力量。何燕斜著身偷偷打量著他。這個男人,註定要成為自己生命中永遠的記憶。雖然對他還談不上愛,但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情感在翻騰。愛情!她嘆了口氣,愛情是什麼樣的?
一夜纏綿,凌晨何燕才筋疲力盡地進入夢鄉。萬克靖叫醒她的時候,她睡意正濃,眼也睜不開,整個人毫無意識。
“何燕,你身份證呢?”
“在包裡。”她閉著眼睛隨口說了句,然後翻身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看窗外,好像已正午時分了。
絲絨厚窗簾有一扇開啟著,刺眼的陽光透過一層薄紗射進屋內,她覺得整個人有種慵懶的感覺。屋子裡靜悄悄的,萬克靖沒在。她溜下床想去樓道看看,突然噝地一聲又坐回到床上,那個地方有點疼。她撫著腰腹,一陣悲涼襲上心頭。忽然間好想哭……爸爸,媽媽,我已經不是好女孩了,妹妹……都是為了你們呀!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窗前。窗外,綠樹掩映下是大片平整的草地,綠油油的草坪象鋪在地上的一塊厚毯。四處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她倚著窗簾,呆呆地望著遠方。
對於自己未知的命運,她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她只希望爸爸的傷腿能儘快好起來,妹妹能考進理想的大學……大學,原本是那麼觸手可及,而現在,恐怕只能是一個永遠的夢了。妹妹的成績很好,自尊心還特別強;自己跳了三級,而妹妹一點不肯服輸,竟連跳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