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掛起來,找了把正對著門的椅子坐下。這時候,他才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王慧從來不約他共進晚餐。因為她的第一場演出是晚八點,她必須在七點前趕到演藝廳化妝候場。匆匆忙忙,吃不好又不能盡興。她通常只會強拉他出去吃宵夜,而且是在凌晨一點鐘左右。
他打了個電話,王慧大著嗓門說她已到門口。她身邊很吵,他聽見她在詢問張家界廳怎麼走。
很快服務生就把她領到了包房內。萬克靖注意看了看她,神色很平靜,不象是有什麼要緊事的樣子。
“昨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她一進來就拷問。
“老大,拜託你好不好,都快凌晨三點了,你以為我是屬耗子的呀!”
她撲哧一笑,“你不知道我演出什麼時候結束啊。”
“你要來就來,你又不是沒鑰匙,打什麼電話。”
“萬一你有特殊情況咧……”她壞壞地笑著,“不怕我捉姦在床。”
“那正好,咱們來個三人行,爽啊!”
在愛河對面……一個廣告人的風流豔遇 (30)
“美的你!不跟你說了。”她翻動著選單,“今晚你能去看我的演出嗎?”她好像是不經意地說。
“不去。一看那主持人拿你當*說事兒的樣子,我就想揍他。”
“哪個演藝廳不是這樣。我籤那幾家算文明的,有些演藝吧的主持人說脫口秀,黃得讓人沒法聽。喂——跟你說個事兒,有個廣東小老闆每天都來捧我的場,已經快把我煩死了……”
他不耐煩地打斷她:“你別跟我說你歌廳那點破事兒,我實在是沒興趣。服務員……”他叫過服務員開始點菜。
王慧忿忿地望著他,有些無可奈何。她今天約他吃飯,目的就是為了談那個“廣東小老闆”。他也不想想,如果僅僅是一般性地捧捧場,她會煞有介事地在他面前提起嗎?這件事真的很不簡單。都快一個多月了,幾乎每個晚上,當她在康藝登臺演出時,都能收到一個叫金耀軍的老闆獻上的花籃。在康藝獻一個花籃要500元,點一首歌要800元。金耀軍總是在她唱第二首歌的時候開始獻花,然後點唱。每唱一支歌他獻一個,有一晚她一連唱了五首,他獻了五個花籃。開始時她並沒怎麼在意,收到花籃也是很正常的事,再說每個花籃她還能拿到一百元提成。可是每天如此,最少獻花兩次,從不間斷,這就有點不尋常了。當舞臺監督也注意到這件事,特意指給她看時,她心慌了。為了避開麻煩,她特意與另兩家演藝廳協商,把演出時間作了調換,康藝原定10點演出,調到8點,她唱完幾支歌就走。可只隔了一晚,當她在滾石演出時,他又出現了,一切照舊。而且,除了花籃外,她演出完回到後臺,迎接她的總有一束嬌豔的玫瑰。送花的小姑娘什麼都沒說也不用說,因為花束上有卡片:祝開心快樂每一天!金耀軍。她快要瘋掉了,也快要被其他女演員嫉妒死了。於是,昨天晚上演出結束後,她見了金耀軍。她本想狠很地挖苦他一番,把玫瑰直接砸向他那張滿是銅臭的臉。可沒想到,金耀軍竟是個陽光男孩。對,應該說是男孩,他才23歲,比自己還小一歲。金耀軍長得高高大大,文文靜靜,哪裡有半點銅臭味。憑良心說,他長得比萬克靖還要英俊。萬克靖身上更多的是成熟男人的風采,而金耀軍陽光帥氣還有點前衛,完全是不同的兩種型別。面對著他,她真正的心虛了。生平第一次,她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一個陌生人的約會。他們一同去帝豪吃了宵夜。吃東西的時候,她很不禮貌地問他:“你有多少錢?”
“你是指我自己嗎?如果算上股票和一些小的投資,大約有兩千萬左右吧。”
“不多呀,經得起你這麼糟蹋嗎?”
“我平常不亂花錢的。我們家族就我一個男孩,管得比犯人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