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將士呼聲,聲勢浩大,巍為壯觀。
青王好不容易得從大纛下脫身,見清南君持弓勒馬於陣前,面容雖被銀色面具遮蓋,但那等傲骨,那等氣勢,竟是睥睨天下,舍他其誰。不由恨得牙根癢癢,將手一揮,怒喝道:“給我攻上去!不要放走了這個小逆賊!”
號角聲遍佈山野,殺聲轟天而起,幾萬青王軍蜂湧而上,新一輪的攻防戰再度上演於‘鬼哭峽’前。
蕭慎思策馬奔回營寨之內,跳下馬來,快步奔上營寨上層,靳然滿面笑容迎上前來:“蕭將軍不愧為天朝第一名將,郡王要是得見將軍今日風采,必會引為平生第一知己。”
蕭慎思取過他手中令旗,遙望寨前兩軍形勢,手中旗號變換,指揮若定,從容佈署,箭兵,步兵,盾手,煙彈手,輕騎兵依令輪番上陣,配合默契,將敵軍一波又一波攻擊成功抵住。南疆軍得見主帥揚威,士氣旺盛,而青王軍見象徵無上權威的黃蓋大纛被清南君射倒,心中都有一絲沮喪,此消彼長,竟慢慢被人數遠少於己方的南疆軍逼退,青王見勢不妙,忙令鳴金收兵,心中自是暗想:既然這小逆賊還在這處,就不急在一時,慢慢困死於他,看他還能飛上天去不成?
見青王軍退卻,南疆軍歡聲雷動,齊呼清南君萬歲,興高采烈之下,仍軍容嚴整,各司其職,極有秩序地退回營寨之內。
蕭慎思見局勢得定,下得指揮台,步入靳然素日所居指揮室中,靳然忙跟了進來,正待開口,蕭慎思迴轉身來,盯住他冷冷道:“靳軍師,這絕壁附近是不是有一條秘道可通往峽谷北面?”
六五、男兒何不帶吳鉤
靳然目光閃爍,緩緩道:“蕭將軍,這秘道之事———”
蕭慎思誠懇道:“靳軍師,既有秘道,還望你坦承告知於我,不是蕭某不願相助你拖住青王主力,實是蕭某與義妹失散,心內擔憂,需儘早從這處脫身,前去尋找於她。”說著將身上素袍銀面除下,放於案上。
靳然轉過身去,避開蕭慎思目光,道:“蕭將軍,這秘道嘛,只有我家郡王一人知曉,在下並不知的,所以在下也無能為力,蕭將軍還是在此處助我幾日,待郡王拿下王都之後回擊昏君,到時自會幫你尋找義妹,豈不是兩全其美?”
公孫懷玉不知何時已步了進來,她冷眼觀靳然眼中迴避閃爍之意,忍不住出聲道:“靳軍師,我素日聽聞清南君是當世英豪,手下謀士將領也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現在得見,方知全是欺世盜名之語。”
“公孫小姐,你———”靳然極為自負,面對赫赫有名的蕭慎思還不覺得,但被公孫懷玉一介女子出言諷刺,終究年輕氣傲,有些承受不住,拉下臉來。
“不是麼?為人之明君,為君之名臣,切忌陰晦無常,不念恩義。你應允送蕭大哥突圍在先,今日又得他相助,穩住局勢,拖住青王,承他恩義在後。怎可枉顧信諾,不念恩義,撒謊騙人?!你是郡王手下第一謀士,得他相托在此主持大局,怎會不知秘道所在?分明是想留下蕭大哥在此繼續相助於你吧?!”
公孫懷玉言辭犀利,問得靳然一時啞口無言,他面上漸露慚色,但仍語意堅決:“蕭將軍,十分對不住了,您只能留在此處,秘道之事,未得郡王吩咐,我是不會說的。”
見他語意甚為堅決,蕭慎思略略沉吟,軒眉輕揚:“既是如此,那靳軍師,我們就後會有期了。”轉向公孫懷玉道:“懷玉,我們自己去尋找秘道,相信定在這絕壁附近。”懷玉頷首,兩人並肩向外行去。
靳然搶出房門,呼道:“來人!攔住他們!”瞬間便有上百名將士上前將蕭慎思和公孫懷玉團團圍住。
蕭慎思慢慢轉過身來,眼神冷如寒冰:“靳軍師,你這是何意思?難道還要將我二人囚禁於此不成?”
靳然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