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語。
三人正在發呆之時,漠妃輕笑了奔了過來:“郡王,您來了,這小丫頭———”看清帳內情況,她話語停頓,將三人面上神情收在眼內,忍不住掩嘴輕笑。
她輕移蓮步,走到蕭慎思身前上下打量了幾眼,笑道:“原來這就是小丫頭的意中人啊,倒也不比我家郡王差多少,難怪小丫頭會看不上我家郡王了。”
清南君被她一語揭破心事,憤怒難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涼風習習,星月清輝籠罩四野。知“藍湖淚”無藥可解,這一夜,蕭慎思便守在清洛身邊,抱著她依偎於滄水河邊青青楊柳之下。
清洛與大哥重逢,又得他深情相托,只覺如春回大地,萬物甦醒,世間再無可懼之人,遂將別後諸事一一細述,就連清南君欲輕薄自己之事也都講了出來。
她心地單純,覺自己對大哥深情可昭日月,萬事光明磊落,不懼朗朗乾坤,並無任何虧心之處,大哥又非那等心胸狹窄、妄自猜疑之人,他對自己的情意也是坦蕩赤誠,絕不會因這等小事而心生嫌隙,暗懷妒恨。
蕭慎思知她甚深,明她心意,緊緊執住她的雙手,兩人傾心交談,情愫漸深,這一夜便如漫長幸福的一生,又如流星閃耀的一瞬,叫人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蕭慎思想了一下,也將自己的身世之疑向清洛坦誠,當聽到清南君喚他哥哥之時,清洛憶起清南君與他姑姑相會時情景,蕭慎思聽後沉吟道:“這就怪了,據我所知,清南君只有一個姑姑,就是以青王親妹名義嫁去天朝的太妃,秀雅公主的生母,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姑姑來了?”
兩人細細討論,總覺有一些疑惑之處無法理清,最後還是蕭慎思決斷道:“三妹,既然我們在此想不清楚,那就不用多去猜測,這王都是一定要去,不管等著我的是什麼樣的真相,不管他如何待我,我也都會坦然面對的。”
第二日清晨啟程回王都,由於清洛四肢無力,蕭慎思也不願再放開她,便兩人共乘一騎,小魚兒則去了懷玉馬上。四人一貂,也不與清南君一起,遠遠地跟在大軍後面。
清洛依在蕭慎思懷中,一路行來,如入夢中。二人共吐衷腸,互訴心曲,道明情意,言笑晏晏,縱知前路艱難,風波重重,也覺毫無畏懼,只是每當二人提起不知身在何方的林歸遠時,俱是心中一痛,黯然神傷。
他二人卻均未注意到,另一匹馬上的公孫懷玉不時看著二人,心中自憐自艾,眼中無限傷懷之情。
回行到落燕湖時,卻有了一個天大的喜事:盛竹卿與公孫影夫婦竟找到南疆軍中,與他們相會。原來那日在‘鬼哭峽’前失散,仗著公孫影高明的劍術,夫妻二人協力逃出生天,卻不見了女兒懷玉和洛兒等人,不免心急如焚。卻因兩軍交戰,不能入內詳探,只得一直在戰場外圍徘徊,尋找她們。直到戰事結束,聽到傳言說是天朝蕭慎思將軍助南疆軍取勝,便跟上南疆軍返都隊伍,前來查探,這才一家團圓,公孫懷玉喜極而泣,也暫時將那等愁思拋了開去。
這兩日行來,清南君與靳然及眾屬下迅速對國內勢力進行重新佈署,將青王舊部一舉端起,同時也擬好了上臺之後的諸項新政,軍政大權也皆落入南疆重臣和素來暗地支援清南君的朝臣手中。待諸事議定,安排妥當,已是王都在望。
清南君定好諸事,心情稍稍得以放鬆,便著大軍回防各地,僅帶一萬親兵向王都前進,眼見離王都只有十餘里地,他馬速放緩,慢慢地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漠妃與他並騎而行,知他心意,見他頻頻回頭,轉過頭時面色黯淡,忍不住笑道:“郡王,這可是第六十八次了!”
清南君不由冷哼一聲,片刻後收拾心情,邪邪笑道:“那又如何?我就是想看看那小丫頭一眼,漠兒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