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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吆喝過,罵過。自打他上了初中以後,逐漸懂事兒了,在爺爺吳先生的耳燻目染下,不管是在村裡還是在學校,他都知大知小,見人主動打招呼,彬彬有禮。小時候的淘氣早被村裡的大人們忘記了。尤其他當了三年兵,受了部隊的鍛鍊和教育,第一次探家時候,不卑不亢的言談舉止,恰到好處的待人接物,更博得了鄉親們的待見,都誇吳茂林在村裡是個好苗子,以後一定會有個好前程。所以村裡的媒人堵著街門,父母前腳送走,還沒有走到屋裡,後面的媒人又跟來了。媒人大都是介紹的孃家所在村裡的妹妹或侄女等。

當兵三年,吳茂林的心裡一直惦記著武靜茹,儘管他們中間有種情感以外的障礙,從小惦記一個人,要想從內心徹底忘卻,那是絕對不能。第一次回來探家,吳茂林得知武靜茹已經按照父母的意願嫁出了村子。那天夜晚,臘月寒冷的北風刀刺一般,他獨自一人,步履蹣跚,沿著兒時的腳印,面對冬天幾乎凍乾枯的麥苗,那幼年香甜的燒麥穗讓他的喉嚨裡嚥了又咽。吳茂林坐在當年燒麥穗的地方,抱著頭嗚嗚地哭了。當年燒麥穗的現場早被日月風雨侵蝕得蕩然無存。吳茂林的行蹤爺爺心知肚明,爺爺勸他最心愛的長孫要堅強一些,男人活在世上不僅僅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應該對社會有所擔當,對周圍的人和事要負起責任。爺爺和父母敦促他儘快從眾多的說媒中,選擇一門親事定下來。這樣他自己的情感有了依託,家裡也不用面對眾多登門說媒者搪塞應付了。這裡的農村有個習慣說法,男女之間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兩人定下親就像兩個人共同栽下的一顆幼樹,只要兩個人勤澆水施肥鋤草捉蟲,用心呵護,幼樹早晚會長成參天大樹的!吳茂林選擇了槐樹口的王蘇婷,這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女教師。

現在,吳茂林的腳跨出了街門,吳茂林在心裡暗暗提示著自己:碰見鄰居們問起他啥時候回來的?自己一定要答:俺夜個兒黑了回來的:而不能答:我昨天晚上剛剛回來!他必須牢記自己現在是在武家寨,不是在北京南京等外地,更不是在部隊的那所大熔爐裡;他必須說家鄉土話方言,這張口說話的小小細節,弄不好,會在村裡落下笑柄的。村裡有個外號叫“二白話”人,年輕時候在北京當了八年的兵,每次探家都覺得高人一等,給人打招呼總是說:我昨天剛剛到家,所以村裡人給他送了個外號“二白話”;還有村裡愛貧的人乾脆就怪聲怪調地喊他:“我昨天剛剛”現在二白話奔六十的人了。這個二白話的綽號要隨他帶到棺材裡,並且還要在村裡代代相傳,這就是鄉村俗文化發展的軌跡。

第一章13 探訪小叔

吳茂林出門碰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對門住著的村支書武運昌。武運昌在村裡跟爺爺吳老先生同輩,但是年齡卻比爺爺小好幾歲歲。早年武運昌就在村裡當村幹,由於他對人和氣,不愛得罪人。承包土地以前,那些在*期間紅及一時的當權派們紛紛落馬。集體散了夥,土地承包以後,武運昌當上了村裡的一把手。武運昌做村裡的工作,就是憑著一個“軟”字,他深深地懂得柔能克剛的道理,他本人又是個三國迷,閒暇時候手捧三國鑽研,不知道翻爛了多少本三國。“我坐在城樓觀山景”是他最愛哼哼的一句臺詞,哼起來這小調,他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他哼這句戲文的時候是把“我,”改成了“俺”,他覺得這樣哼起來才最有滋有味兒。

如果武運昌哼這臺詞的時候,誤碰見吳老先生,吳老先生會冷不丁地說一句:可惜司馬懿不是我!武運昌便笑著點頭,“是!是!哪敢在老哥面前裝諸葛。”就憑著這樣的能彎能曲,武運昌對權勢的運作平衡做得總是恰到好處。比如,祖國南邊陲硝煙瀰漫的時候,他把18歲的大兒子送到了部隊。入伍之前他就給兒子做好了正式黨員的表格,放在了檔案裡。武運昌的兒子參加了南線戰事的後勤運輸部隊,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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