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分出十幾點刀尖,同地射往對方的芒尾。那少年早看到秦玉鸞握刀奔來,心想:“小爺再削斷你這枝,看你拿什麼來耍”?他情知不失敗張秦二女和逍遙客,休說將人帶走,只怕自己要走都難。但他練的是“坎離自交”的內功,能夠久戰不疲,所以毫不畏怯,一見秦玉鸞刀尖若一蓬光雨灑來,在嘻笑聲中,墨劍又橫裡一抹。可是,這回不比那回,墨劍和寶刀一接,只聞“當”一聲脆響,秦玉鸞被震得橫移兩尺,那少年的墨劍被震得反彈開尺餘,上軀也晃了一晃。逍遙客認出是秦玉鸞使的是牛樣明的刀,起先還怕又被一劍削斷,以致人也受傷,當時不及阻止,急一展身形,英雄索也向那少年的墨劍砸空,急制索回來,免被譏笑。但那少年豈肯放過這個機會,仰天哈哈一笑道:“老兒有種就單獨上來接本少爺百招!”秦玉鸞雖知對方內力較強,但她有了好兵刃在手。那肯放過施展的機會?也不待逍遙客答話,立喝一聲:“胡說!先接姑奶奶的!”那少年聽她自稱為“姑奶奶”,正想在口頭上計她兒句便宜,那知心念方動,一道寒光,已射到心丹田,急將墨劍向下一撥。秦玉鸞原是以“鵠鷥奪蝮”的身法,來施展這一招“李廣射石”,未待對方墨劍粘上,又已繞步抽身。那少年一劍拔空,即黨眼前一花,一個看不清的身形在自己的身外繞轉;一枝寒光霍霍的寶刀,像一道銀箍漸漸迫進身前,自己的身子竟有點輕飄飄地,似不由自主地凌空而起。這一來,由得他渾身解數,也無法施展,急一撥身子,沖霄直上,在空中揮左掌,一股勁風直罩下來。秦玉鸞使用“鵠鷥奪蝮”和“柔鋼繞指”揉合的身法對付較強的敵人,幾乎可說是百無一失,不料那少年這樣一撥,即飄出圍外,並還能夠逐凌空反擊,今她心裡一驚,急倒縱兩丈。張惠雅雖感激秦玉鸞替她解圍,同時又怕她敵不過對方,那知對方竟被她逼得身形飄起,才喝得一聲:“好!”又見對方掌向下揮,秦玉鸞即忽然而退,急由側面縱身上去,一劃斬向對方雙腿。她這一劍端的險絕妙絕,那少年身形若墜。則被斬腰破腹,身形若撥,則被斬踩斷足;身形若停,則一劍橫掃之下。豈不雙腿齊斷?說話:“忙家不會,會家不忙,”那少年何嘗不知這招十分險很?但他胸有成竹,拿準時機,待白霓劍芒將及腿際,右手的墨劍忽然往下一掃,劍芒過處,雪地被劃分一道人海,左掌向秦玉鸞一揮,喝一聲“照打!”秦玉鸞只道對方有暗器打也,急忙一閃兩步。那少年嘻嘻一笑,趁勢一個翻身,站落地面,一揮墨劍,又向張惠雅急攻。張惠雅先已鬥多時,有了秦玉鸞替換,自應多歇一會才好,爭奈她見機不可失,想撿個便宜貨色,一劍上去,對方即專找上頭來,只能揮劍硬接。秦玉鸞被對方使刁落回地面,也就揮劍夾攻,但那少年劍法已經展開,搶了先著,秦玉鸞因礙著張惠雅正在交手,“鵠鷥奪蝮”的身法不能施展,只好使有好幾套劍法,揮刀夾攻。剎那間,這塊崎嘔不平的雪地與刃光劍混作一切,只夾有一道烏溜溜的奇光來往拖著。原來那正是在秦玉鸞左手上的刀鞘。她雖然聽了阿爾搭兒的活,連刀鞘也拿在手上,但不知刀鞘有何用處,阿爾搭兒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