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他不明白夏青陽為何如此輕易的放棄了手中籌碼,因為這根本是一場心理較量,夏青陽承受不起瀾鳳凰被羞辱,他同樣承受不起東西被毀掉。
以他對夏青陽的瞭解,這是一位重感情的人,但也是一位極難對付的人,他知道憑藉一個夏青劍和一條真假難辨的訊息,換不到想要的東西,所以才冒險制住了瀾鳳凰,讓手中多了一個籌碼,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料到夏青陽會如此輕易就範。
談判還是可以繼續的,沒有必要直接交出籌碼,難道他自以為斬殺過一名完美魂師,就天真的以為完美魂師如此好對付不成?如此近的距離內玩調虎離山,縱然你有瞬移的本事,也是無用的。
宛北郅的頭腦中飛快的閃過這一絲不解,隨即將牌子收起,抽身朝地面射去,若這種情況下夏青幽被殺,那他的面子可就要丟光了。
幾丈遠的距離,眨眼及至,可宛北郅連眨了幾次眼,都沒有回到地面。
一股無形的力道將其束縛住了。
他心中一驚,體內魂力猛然爆發,終於掙脫了束縛,但卻沒有擅動,面對如此可怕的對手,他沒有心思再去管別人死活。
“父親!”此時地上傳來夏青幽的淒厲吼聲。
原來夏青陽闖出魂陣之後,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夏青幽身前,獵刀毫不留情的斬了下去。
夏青陽沒有盡全力,即便如此,這一刀也沒有幾個卓越魂師敢不全力應付,至於夏青幽,則只有等死的份兒,他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到了鬼門關邊緣,臉上還掛著即將品嚐美色的猥瑣笑容。
關鍵時刻終究是父子情深,夏河在夏青陽消失的剎那便意識到不妙,先一步到了夏青幽身前,全力刺出一劍。
這一劍自然毫無用處,獵刀毫無懸念的劃過他的身軀,自上而下,斜斜的一道傷口。
夏河面容猙獰,喉嚨中發出嗬嗬之聲,在夏青幽的吼聲中頹然倒地,竟是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
這個一手策劃害死大哥大嫂,親手殘害親生父親,又殺死三弟,引狼入室將家族置於徹底崩塌境地,一生精於陰謀的狠辣男子,在這一刻做了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做夢都想手刃此人的夏青陽,心中也忍不住悸動了一下,所以那本該接著劈出的第二刀,終是慢了半拍。
這給了宛家四個卓越魂師出手的機會。
因為瀾鳳凰在側,夏青陽不敢戀戰,身形一閃帶著瀾鳳凰衝向人群后方,獵刀左劈右砍,砍瓜切菜一般將夏青劍周圍的人衝散,然後帶著兩人退到了遠處。
他沒有直接逃走,因為在擲出牌子之前,他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那是獸王印的魂力波動,既然獸王印出現,說明金胖到了,金胖到了,那個人自然也到了。
所以他無需再逃。
宛家魂師目的是救下夏青幽,對於夏青陽如無必要他們也不想去與之拼命,何況此時更令他們關注的人在天上。
夜色中有人穿一襲白袍在天上飄,普通人看了一定以為是見鬼了,但在場的都是魂師,就算沒聽說過神話學院院長這身造型的,也絕不會把他當成是鬼。
宛北郅自然更不會,他雖震驚於院長的恐怖手段,卻也不至於被嚇退,緩緩落到地面,笑道:“想不到連院長都驚動了,北郅不勝惶恐。”
雖然宛北郅沒有行晚輩禮,說話時卻不自覺的以晚輩自居,畢竟院長的資歷境界都遠在他之上。
院長落到夏青陽不遠處,道:“乾坤典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連這等東西都推算得出,宛家真是好氣運。”
宛北郅微笑不語,即便是面對神話學院,這塊牌子他也是決計不會交出去的,他自知不是院長的對手,但宛家卻不怕神話學院。
“青陽,你是要東西還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