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這些香氣麼?哈哈,我才不信呢?”魏春文又是一笑,甚是得意,道:“便是在嚴冬臘月,此香不變。”他說這話時神色又是得意,又顯正經,顯然並非說笑,這時不止柳月兒一人感到奇怪,連孟公子、唐大標父子亦是面色驚疑,都齊望著他。柳月兒甚奇,面帶不解之色,問道:“你說得是真的麼?沒騙我麼?”說著雙目眨啊眨的,又凝望著魏春文。魏春文神采奕奕,又是一笑,神態甚是灑脫,道:“我又何須騙你。”指著面前的樓房道:“這‘泉瀑流軒’的建料乃是桂木,在建此軒之前,以一種海外方有的‘鬱金香’置於大池酒中,再將根根築樓桂木浸泡酒池之中,如此槁暴浸泡再三,請以班郢之匠,巧建而成。那‘鬱金香’極為珍貴,在中土極是少見,其香浸入木材,能夠持久,因之此樓一年四時清香不休。姑娘現在聞到的有花香,花香中亦有這鬱金香的香氣,因之在冬天亦是有香氣。”柳月兒面帶吃驚之色,道:“原來如此,不聽你說,外人誰能知曉。”
葉盛性莊,疾華尚樸,非是鋪張浪費之人,此軒乃是當年龍騰山莊的前任莊主劉仲所建。劉仲退位避世之後,一切家業得歸葉盛處置勾當,葉如婷後來便在此住了下來。魏春文由葉盛一手養大,深知他的為人,知他此時意在賣弄,以炫聲勢,不由得面現不豫之色。
第三十四章 山莊解毒
正在這時,忽聽從泉瀑流軒處傳來一個聲音,叫道:“爹爹。”眾人看去,只見葉天明正從軒中走出,直奔而來。他身後不遠處簷角下另站著四人。孟公子看這四人時,不由得一愕,只見其中一人一條衣袖隨風一擺一擺的,竟是空空的,顯是少了一條臂膊。另一個兩腋窩下各撐著一根杖,卻是一個單腿人,這兩人的都是五十餘歲的模樣,那第三個人是孟公子識不得的,最後那人正是毒鳩子薛成。
葉天明近前,見到柳月兒時,先是一怔,故意斜著方向從她經她面前,低低說了聲:“小美人兒,咱們又見面了。”音若蚊嚀,庶幾不可聞。他口中雖說,腳下絲毫未停,罷言一笑,徑直而過。柳月兒回身向他白了一眼,沒好氣的低罵道:“嘻皮笑臉,好沒正經。”葉天明先向唐大標父子一抱拳,轉身見孟公子時,欣慰一笑,也抱了拳,孟公子亦抱拳以對。他最後才向父親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說道:“爹爹,大師祖跟小師祖知道姐姐身上有毒,此刻正給姐姐運功驅毒呢。”言甫畢,柳月兒嘻嘻一笑,向他問道:“奇了,你又不是和尚,怎叫人家‘大施主、小施主’,不知那大施主、小施主是誰啊?”她這話一出,眾人頓時無不一愕,但隨即都是啼笑皆非。孟公子知道葉天明所說的是“大師祖、小師祖”,而非是“大施主、小施主”,此時被柳月兒湊巧誤解問了這一句,在一旁不禁莞爾。唐大標父子、魏春文亦知葉天語意所指,這時在一旁也是不禁一笑。只葉盛略感尷尬,卻不免亦有好笑之感。柳月兒忽見眾人臉色,不禁茫然,怔怔地看了眾人半晌,才訥訥地道:“怎麼我問錯了什麼了麼,你們笑什麼?”他見葉天明看著自己已不禁笑出聲來,更覺奇怪,朝自己身上腳上略一打量,不見有異,微顰秀眉,不解問道:“你們都笑什麼啊,難道我問錯什麼話了麼?”神情語音之中已帶有三分沮喪之意。唐大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