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時不時地浮現,朕知道自己的記憶與情感受到一些干擾,比如對烏拉那拉氏會有一些敬重的情緒出現,又比如對弘曆會有喜愛與憤怒,幸而那些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加淡漠否則朕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完‘他’的記憶朕才發現比起他自己有多麼幸運,看到‘他’居然將弘時驅逐出宗室時朕無法相信,那是朕與福兒的孩子~~~看到弘曆繼位後朕傻住了,弘時被驅逐了那麼弘昀呢?弘曦呢?他們哪兒去了?
在看到弘曆繼位後所做的事情後朕出離的憤怒了,對朕所定下的政策陽奉陰違或者乾脆廢除這一點朕不介意只要他能做得更好,對朕的名宣告褒暗貶處處模仿皇阿瑪朕也不在乎只要他能做到不畫虎不成反類犬便可。
多出的記憶中前些年弘曆做的還不錯,可是越往後越加自大也越加昏庸,先是高氏後是魏氏,自己被不止一個女人拿捏也就算了就連兒子也被一個女混混拿捏住,真愛?純真?居然還有一個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的私生女以及一個混淆血統的假貝勒,居然還有不止一個的非滿蒙異姓王存在?朕想仰天長吼——這都是什麼世道?
鬱悶完後朕覺得他的記憶裡似乎少了什麼,朕想了又想才發現少了一個人——福兒,朕的妻子朕的皇后為何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出現?朕又重新回頭看了一遍,忍受了昐兒未足月殤、弘昀才三歲就沒了的難過才看到一個膚淺、愛慕虛榮的女人,這個是朕的福兒?朕絕不相信!
另一個朕,你永遠比不過朕,你到死也就剩三個兒子兩個養女,朕如今已是兒孫滿堂,朕的宜男草還活的好好的並且兒女雙全。
朕決定去和福兒一起數一數朕到底有多少兒孫,福兒嵌在朕的懷裡一個一個地數孩子,朕很滿意地聽到朕已經‘四世同堂’。
十年朕抬舉鈕祜祿氏為貴妃,十一年朕封弘曆為恭郡王,其他兩個兒子沒有變動讓新君繼位後給恩典,但一想到另一個弘曆居然是寶親王朕心裡就有氣,他何德何能與弘暉相提並論?
無論朝堂上如何風雲變幻,後宮在福兒的治理下是一片平靜,如果忽略其中的暗潮的話。福兒雖不吭聲但手腕還是有的,雖然弘昐沒了但誰又能保證算無遺策?
福兒有手段可這手段也是朕逼出來的,看著她去爭鬥、計算得失,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後來的成熟、圓滑,如果福兒不學會這些算計,那麼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在朕無法及時到達的時候她會受到多大的傷害?而這些年她縱使是磕磕絆絆的勾心鬥角,至少在朕的眼皮底下還可以護著她,在她的算計不圓滿的時候朕還可以幫她收拾殘局。
十一年添的兩個小阿哥讓朕高興了幾日,但也沒有起多大的波瀾,朕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子嗣稀薄的貝勒雖然存活的子嗣依然不多。
十二年弘曆說出了那些讓朕齒冷的話,鑲黃旗的包衣奴才高氏——一個侍妾無功無娠居然要越級提升為側福晉,他還巴巴的親自跑來求恩典!就算這個弘曆是朕的兒子但與‘他’的蠢兒子也沒什麼兩樣,朕亦心冷至極。
福兒說得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你要自降身份抬舉那個奴才,朕何苦為了你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向來知道福兒在自個兒屋裡膽子都挺大的,可沒想到她和貞妃居然議論起世祖章皇帝和‘八王議政’那碼子事兒苦笑的搖搖頭,她說這話都不防著朕吶~~~明知道自己身邊有朕的人,至此朕愈加肯定朕的福兒與那個虛榮、膚淺的李氏絕不是同一個人。
福兒知道朕喜歡飲羊羔酒卻不讓朕多飲,每回只能趁著召裕妃侍寢時飲一些,因為裕妃酒量不錯又好杯中物所以福兒雖然懷疑朕趁機飲酒卻也無法。
自從知道‘朕’的死期後朕一直在計劃後事,當然這些都要揹著眾人的目光進行,所以朕連福兒也一併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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