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動。
陡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教室外傳來。
「江老師,打、打擾一下!」陳組長氣喘吁吁衝進高二甲教室。
「陳組長,你在跑百米啊?怎麼喘成這樣?」
「你別開玩笑了,我要找……找……」陳組長一邊喘一邊說話,一邊忙著找尋熟悉的臉孔,一看到金在中,立刻大聲喊人:「金在中,你過來!」
聽到師長的呼喚,在中唇角微抿。
緩回過頭,他調移視線,直視滿身大汗的陳組長。
看他動也不動一下,陳組長又氣又急。
「金在中?」這個學生就是這樣,資質是優異,功課也很好,但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無動於衷,一副沒情緒的模樣,教人看了是又愛又氣。
「剛才你母親的朋友打電話來,說你母親自殺了,現在人已經被送往井田醫院,要你馬上趕過去,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不似他人聽聞親人命危時的激動,金在中眸光一動,表情平靜。但,垂斂眼睫,他遮去畫過眼底的一絲水光。
母親最後……還是逃不過良心的譴責,還是選擇自殺,還是決定把滿身的罪惡留給他……
深深畫下的一刀,結束安夢玲痛苦的一生,也提早結束金在中尚稱平靜的青春歲月。
喪禮過後,金在中遵從母親安夢鈐遺書裡的交代,辦理休學,一人帶著簡單行李,隻身飛抵韓國首都首爾國際機場。
搭上計程車,他來到鄭氏莊園,求見鄭孝閩,但是,一聽到安夢玲的名字,鄭孝閩不說二話,斷然拒絕接見。
「對不起,我家老爺子不想見你,你請回吧。」看著雪顏白淨,嬌柔似水的金在中,強仁眼神防備。
「既然這樣,我就只能去找鄭允浩先生了。」他淡言道。
「什麼?!你要找我家先生?!」強仁臉色大變。
「是的。」他點頭。
「你、好吧,你在這兒再等等,我去跟我們老爺子說說!」遭受威脅的強仁,頓時沒好臉色,轉身進屋。
十分鐘後,他在大廳裡見到鄭孝閩。
鄭孝閩以嚴苛的眼光,上下仔細打量黑髮、黑眼,據強仁轉述又說得一口流利韓語的她。
同樣的,在中也靜靜觀察著他,之後,再看向站立他身邊的強仁。
強仁一如母親當初所形容的,身上總穿著一套黑色制服,手戴白手套,下巴處蓄著一把小鬍子。
至於有著一頭白髮,端坐在沙發上的鄭孝閩,也如母親所形容的那般眼光銳利、氣勢威嚴。
「我已經答應見你,我希望你不會再去煩我的孫子。」鄭孝閩怒目瞪他,臉色極差。
要不是顧及允浩對「安夢玲」三字會有的激烈反應,且極可能直接危及健康,他根本不願意再聽到、或見到跟那女人有關的人、事、物!
「請你放心,我不會的。」
「很好,說吧,她為什麼派你來見我?」他厲眼審視黑髮、黑眼的他。
「是。」他自小揹包裡,拿出一封信件,「這是我母親在自殺之前,寫給你的一封信。」
聽到安夢玲自殺的訊息,鄭孝閩大感意外。
「我母親要我把這封信,親自交到你手上,她要求你一定要看完它,並接受她的歉意。」低下頭,他雙手遞出信件。
然,看著金在中手中信函,鄭孝閩頓擰白眉。
在近一小時的思考後,鄭孝閩打消將信件燒燬的想法,拆信閱讀。他想知道安夢玲究竟在信裡寫了什麼,也想知道在害死他的獨子後,她為什麼還有臉要她兒子為他送信,還敢要求他一定要看完她的信?!
當年,要不是鄭俊宇太傻,性情太溫和、太仁慈,又愛她愛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