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分解,教她們跟著練。
一身劍舞服瀟灑飄逸,白底鑲金線的料子,領口束緊,盤扣一路順到腰際。這是安萌偷偷設計的,等安燃發現時成品已經做了出來,不穿就浪費了——安萌走之前軟磨硬泡,成功得讓衣服上了安燃的身。堂姐滿足得喀嚓拍了好幾張照,才放過她。
她本就說話溫聲細語,性子又波瀾不驚,眉宇始終淡淡的。
如果她們學得好,偶爾也會欣慰地抿唇笑。
課下女學生閒聊,竟然也都不自覺低了聲音。總覺在安燃面前高聲喊叫很不適應。
有次課間,她在喝水,突然有個學生講她專業課老師的糗事,安燃不經意聽到,怔了怔:“你是學法律的?”
那學生嚇一跳,從沒見安燃參與過她們討論:“……是啊。老師你大學是舞蹈專業嗎?”
安燃笑了笑:“我沒上大學。”
她們有點尷尬:“嗯,也挺好……”
“該上學的時候練劍去了,所以沒上。”
“老師的太極劍是跟誰學的啊?”
“我爺爺。”
“有點好奇老師的爺爺……肯定很厲害。”
安燃輕輕搖頭,笑著說:“他老了,不算很厲害。年輕時劍法很好。”
“老師你太極劍這麼好,練了多久啊?”
安燃練得是安家劍法,已經不算太極劍類,而是競技一類,不過同她們一時也講不清楚,只好模糊:“正式學劍是五年,如果說得模糊,應該從記事起就摸劍了。”
女學生的反應超出她預料:“只有五年?我還以為老師你要說個十年八年的呢。”
安燃被她們的話引笑了:“我今年十五,五年不算短了。”
學生們:“……”
十五?!
老師你開玩笑吧?不是認真的吧?!
不不如果是真的話……
可以、可以不叫老師嗎?
自從安燃十五歲被傳出去之後……
男生們來得更頻繁了。劍室和練功房裡經常出現花束和巧克力。
朱師傅的臉色愈來愈黑了。
女學生們開始以姐姐自居。
從前恭謹溫和的氛圍再尋不見,基本變成了“小安老師,我們想看劍舞啊,兩把劍嗖嗖轉的那種~”
“小安,姐姐給你介紹男朋友,長得這麼標緻不早戀多虧呀。”
“小安,千萬不要被隔壁那些歪瓜裂棗拱了……防火防盜防師兄喲。”
“小安,一起去唱歌吧!”
“小安,我是如如,江湖救急……我現在在外面,一二節課趕不上了那個老師特別變態,每節課都要點名不到期末就扣分……啊啊小安你太好了,科文樓3102早上八點的課。中午請你吃飯,麼麼噠!”
安燃在7點45分時準時出現在教室一角,拿出筆記本,閉目養神。
她本意是要記一些筆記給如如帶去,如如同她玩得挺好,能幫則幫。結果那老師匆匆進來,居然開始發試題紙。
安燃陷入呆滯:對著空白的試題紙和幻燈片上的題目發呆。那些奇怪的資料都是什麼……
“同學,快交卷了,你怎麼還不寫?”
“……不好意思,能借我看一下你寫的嗎?”她輕聲說。
“啊?啊……你拿去吧,”那眼鏡男生磕巴起來,“別、別全抄,稍微改動一點啊。”
她點點頭,刷刷刷開抄,最後寫上如如的名字和學號。
眼鏡男生瞄了一眼:“你的字寫得很好看。”
安燃笑得眉眼彎彎,對助人為樂的他很是感激:“謝謝。”
當然,後來如如收到機電系學霸情書的事情……都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