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似一隻白天鵝。
杜衡倚靠著門,雙臂環胸,眼底墨色漸濃。
“睡著了麼?”
安燃睫毛顫了顫,睜開眼,依然保持動作:“你說呢。”
杜衡一笑,徑直走上前:“可惜。睡著了多好,任由我肆意妄為。”
安燃終於收了動作,耳根有些紅,嗓音還算清冷:“我還是得隨身帶糖。你再不著調,好趕快往嘴裡塞兩顆,黏住牙就清淨了。”
杜衡笑意幾乎滿得要溢位來:
“帶吧,肯餵我吃糖,求之不得呢。不過今天可不行……難得的好日子,壽星最大,說了話你就得跑腿,被黏住牙我還怎麼享受。”
安燃唇邊也漾起無奈的笑。
“在設計動作?”
“對,過兩天校隊比賽,我明天得回趟學校,和姚老師商量。”
“想出了哪些?”
“我演示給你看。”
安燃的劍風飄逸輕盈,大概和她從小就熟讀老莊有關係。杜衡見她動作一個比一個舒展,纖細的腰肢在眼前晃來晃去,逐漸就失了看動作的興致,開始幻想一些香豔的……畫面。
“這個姿勢好學一些,沒拉過筋的人也能……你在幹什麼?”
安燃覺得腰身貼上溫熱的力道,杜衡突然湊近。
“幹嘛突然貼過來?”安燃蹙眉,“我還拿著劍,就算沒開刃也很危險。”
杜衡的手覆上她拿劍的右手:“這種慢動作沒危險。”
她稍稍用力,翻轉了下安燃的手腕,拇指探向她握劍的掌心深處,安燃手下意識一鬆。
劍掉入蓄謀已久的杜衡手中,靠牆放到一邊。
卸了她的劍,杜衡完全把她鎖進懷裡,深深嗅她髮間清香。
安燃隱隱感覺到她想幹什麼,有點緊張:“這裡是劍室。”
她從小受到的家教都是,劍室是最嚴肅的地方——練劍不能有半點分神,否則心不誠,劍法也會走邪路。
杜衡顯然全不在乎,吻了吻她髮絲:“這裡是家。”
在家裡,當然……想做什麼都可以。
感覺到安燃的緊張,她愈發想笑:“放鬆,安燃。還要我教你麼?我以為你早就不怕了。”
“我是不怕……”
她難得無措,雖然口中反駁,但還是忘了反抗,被杜衡輕柔地抵在牆上。杜衡吻她眉心:“那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回體驗快樂……”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溫柔裡藏了玩味,“是不是太期待了,控制不住?”
也不是沒可能,她們有一週沒見了。
安燃:“……”
這個時候的杜衡,真的有點欠揍。
……要不是她今天是壽星的話。
杜衡卻把她的無語直接做了預設。更加細密的吻落在眼睫和側臉,情意綿長而溫婉,安燃感覺腿腳有點軟,心跳加速,更加害臊了——這是身體誠實的起了反應,迎合她的吻。
杜衡手臂始終扣在她腰上,懷中人一點點變化都能感覺的到。她笑意愈發深:
她清楚在安燃心裡,劍室是很神聖的地方。安燃的難為情反而生出她們在偷情的錯覺,簡直美妙又刺激。
手指靈巧地解開盤扣,摩挲露出的鎖骨。
安燃腰愈發軟,說話都沒了底氣:“杜衡……”
“嗯。”杜衡回以輕哼的鼻音,彼此唇舌貼緊,無法吐露字眼。
她的時間拿捏得很好,長吻在安燃快要陷入迷糊的時候停止。之後只是親她唇角,如同蜻蜓點水,親暱又溫暖。
親吻並不霸道攝人神魂,她從來都喜歡讓安燃愉悅的同時保持清醒,因為享受而主動地……陷溺其中。
安燃確實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