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月初八正式上班之前,嚴綰就接到了閆氏下發的通知。
春季班的設計師培訓名單上,赫然有她的名字!捧著通知書,嚴綰很想打電話道謝。雖然這是以閆氏總店名義發的文,但是嚴綰明白,是閆亦心開的後門,所以她才會作為兩個特批的插班生,插到這期的學員名單裡。
猶豫了很久,始終下不了決心按下撥號鍵。只不過是一趟巴西之行,他們還沒有熟到在休息日隨便打擾的地步吧?再說,離正式上班也就兩天的功夫,不如到時候再鄭重地道一聲謝。
魯湘對她的興奮不以為然:“拜託,你還真把這個當職業啊!你自己算算看,上午要上課,中午就要趕來上班,緊接著就上課,你還想不想睡覺了啊!難道你想到期末當掉兩門課?”
嚴綰認真地說:“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考慮過了,我的功課並不重,完全能夠從容應付的。而且,我還要努力拿獎學金,多少可以減輕一點我的財政負擔。也許,我會成為珠寶設計師,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啊!”
魯湘恨不能拎住她的耳朵:“你知不知道,閆氏每年七八月份,都會招收大批新學員,可是最後成為珠寶設計師的,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說不定,我就是那一百個人中間的一個啊!”嚴綰很樂觀。
她對自己有信心,憑藉對珠寶的直覺,以及對珠寶培養出來的熱愛,就算成不了設計師,也能做個拋光師打磨師什麼的。連安都說了,她的手指靈活而穩定。
魯湘的“逆耳”忠言,最終沒有破壞嚴綰的好心情,她甚至提出要請魯湘吃宵夜,作為慶祝。只可惜新年期間,大排檔也“過年”了。
過了十月十五,她就可以坐在課堂裡,接受正規的基礎訓練!看著櫃檯裡星光璀璨的鑽石,嚴綰的心,也很璀璨。
也許她的執著,早就不是因為所謂的“目標”,而是對珠寶的熱愛。雖然並不想把這些首飾據為己有,但是嚴綰覺得現在看著它們,和前世看著它們的心情,完全不同。
初八上班的時候,閆亦心終於“光明正大”地回到了門店。
因為是寒假,所以嚴綰基本上從早到晚都耗在店裡。雖然閆亦心早上九點就踏進了店門,仍然聽到嚴綰溫柔的聲音。
“太太,摩氏硬度和絕對硬度可不是一個概念。沒錯,從數字上來看,鑽石只比剛玉高出了一個硬度,但是它的絕對硬度,可是剛玉的一百四十多倍呢!所以,唯有鑽石才能夠切磨鑽石。”
她的聲音,聽到閆亦心的耳朵裡,立刻覺得心臟部分有一條開裂的口子,倏然地又合了上去。
原來,他的渴望,只是想要見到她而已。
“這兩塊鑽石重量差不了多少,可是為什麼價錢會差了這麼多呢?你們這不是在胡弄消費者嗎?”對方指著兩個盒子,還是覺得有質疑。
“是的,這兩款同樣是一克拉出頭的重量,因為切工相同,所以火彩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相當的出彩。它們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淨度,但是僅憑肉眼,是沒有辦法分辨出來的。如果在十倍放大鏡下面,就可以看到,這款標價十一萬的,幾乎看不到什麼瑕疵,相對而言,這個標價還是很親和的。但是這款三萬多的,不可避免的,會有輕微的瑕疵。”
“我看差不多嘛……”
“當然,因為我們的切工,秉承著精益求精的原則。即使這款有微瑕的鑽石,也一樣做到盡善盡美,所以從肉眼來看,這兩顆鑽石几乎是沒有分別的。如果太太自己佩戴的話,這款三萬多的就很合適。別人不可能拿著十倍的放大鏡對著它猛瞧吧?就算太太不說話,誰也會把它當作十來萬的啊!”
嚴綰利用顧客的心理,把兩款款式重量相似的戒指放在一起,同樣的重量,四倍的差價,使這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