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一年就是十二次,如果再活六十年,那就要有幾百次的折磨。何況,如果情況一次比一次嚴重的話……
她懷著滿腔的心事,開啟了課本。眼看就快要進入大考,就趁著這幾天把書好好理一理,拿個一等獎學金,也好減輕一點負擔。
四級過得很順利,六級也應該不是難事。嚴綰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最近還是先把大考應付過去。
反正前世已經學過了一遍,應付考試也不在話下。這樣一想,思緒就又雜亂了起來,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在閆亦心的身上繞來繞去。
第二天沒有看到陸文俊當門神,嚴綰鬆了口氣,意外的在她坐下後不久,陳曉蓉居然也坐到了她身邊的位子。
“昨天喝文俊玩得還開心吧?”陳曉蓉的悄悄話,讓嚴綰從課本上抬起頭。
“嗯?”
“他不是弄了兩張券,要帶你去展覽會的嗎?”陳曉蓉的臉上,雖然擠著笑容,可是一看就知道吃了不知道多少瓶的醋。
“你怎麼知道陸學長是和我去的?”嚴綰意外地揚眉。
“不和你去,還會和誰去?”陳曉蓉心煩意亂,把書拿出來隨手一翻,也不知道教授講到了哪裡,那書還是嶄新的,不比嚴綰的書,因為帶來帶去,縱然包著封皮,看上去也舊得很了。
“昨天我適合上司一起去的,倒是碰到了陸學長。”嚴綰看到教授走進來,匆匆甩下了一句話,就坐正了身體。
陳曉蓉在家裡吃了半天的乾醋,想不到嚴綰給出的真相卻與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一時間忘了問。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白髮蒼蒼的老教授已經開始講解了起來。
她想再問,可是嚴綰挑的是第一排的位子,在老教授的眼皮底下,動作也不敢太大,只能勉強把心裡的疑問按下。
嚴綰的眼尾瞟到她陰晴不定的臉,心裡有點幸災樂禍。上一世,是她成了陸文俊的太太,可是這一世,她選擇了全然退出。陸文俊的那些粉紅仗,可輪不到她來打了。
忽然覺得一陣輕鬆,老教授抑揚頓挫的聲調,聽在耳朵裡竟然覺得分外的踏實。
一下課,陳曉蓉還是拉住拔腿想跑的嚴綰,“他帶去的是誰?長的怎麼樣?”
嚴綰只是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回答,陳曉蓉就訕訕地笑了:“說真的,文俊倒是對你很有意思,不過你有了閆少,大概未必就會還看得上他。畢竟我還是你的朋友,你不幫我還能幫誰?”
嚴綰對她這樣的“理所當然”逗得有點失笑,想到前世這麼長的時間,她竟然沒有發現陸文俊和陳曉蓉的眉來眼去,忍不住罵了一聲自己是豬!
不過,以前自己和陸文俊走得近,陳曉蓉所有的手段,都是放在臺面下的,她又一直患得患失,自然不會注意她背後的小動作。
“那個女人長得倒不是很特別,不過看樣子家世不錯。”嚴綰實話實說,狠狠地對陳曉蓉潑了一盆了冷水。
陳曉蓉皺緊了眉頭:“我還以為是你和他去的呢……”
“我已經說過了,你看成是寶貝的人,他只是我的學長。”嚴綰沒好氣地搶白了一句,“與其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不如去想想你的情敵到底都有誰吧?興許還不止那一位呢!”
手裡握住了幸福以後,嚴綰覺得自己的心境也陡然開啟了很多。畢竟還是同學兼朋友,沒必要一直揪著過去不放。說到底,陸文俊的背叛,並不是陳曉蓉一個人的錯。
只是這個朋友,她是怎麼也不會再交下去了。畢竟,她並不是聖人。
第七十九章 新任上司
坐在窗明几淨的辦公室裡,嚴綰卻不知道做些什麼。
她開啟抽屜,看到鉛筆、橡皮、分線規、圓規、鋼尺、千分尺和結圖襯墊,都一應俱全,有點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