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綰自然十分失望:“我還以為和她前嫌盡釋了呢,原來她也在身後推了我一把啊!”
“你呀,就是特別容易相信別人!”凌梓威沒好氣地說,“真正要你相信的人吧?你偏又不信了!”
閆亦心解釋:“嚴綰相信沈思薇也沒有什麼錯,她並沒有真的想要害嚴綰。至少,她現在是想通了,所以對嚴綰的失蹤也很焦急,我看不像假裝。而且,有些事我還沒有問,她就一五一十地全講了出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他們把你帶往了浙江,然後通知梓威全力尋找。”
“沈思薇和他們很熟嗎?”嚴綰意外地問。
“對方找上了她,但是沒有提出別的要求,當時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上次見到你,沒好意思把這段過往告訴你。”
“哦。”嚴綰的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那也怪不得她,反正是一些既成的事實,說出來對她沒有壞處的事,她也不會介意給我製造一點小麻煩。我想,她看著論壇上的風雲變幻,一定覺得很得意吧?”
“那是當然,就算她已經釋然,但是她還是很嫉妒你的。”閆亦心的呼吸有點紊亂。
“放我下來自己走吧,我現在緩過氣來了。”嚴綰提議。
“要是閆亦心背不動,可以換我啊。小時候我還背過你呢,那一次我們兩個人都摔倒在臺階上,你的額頭還被擦破了一塊。”
“不用了,我可以的。”閆亦心當然不肯假手於人,儘管凌梓威是她的哥哥。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嚴綰又提出了疑問,“我開始以為他是爸爸的仇人,可是後來他明明在火災裡還救了我。當時的情況很緊急,按理說,他應該首先救吳佩蓉才對啊!”
“吳佩蓉是自作孽,不可活。”閆亦心搖頭。
“那時候一根橫樑掉下來,他完全可以不顧我而自行逃生。那時候,如果他閃得再偏一點兒,就砸到他頭上了,非得當場暈倒不可。”
嚴綰再次敘述了當時的危急情況。
凌梓威和凌青忍不住走近了一些,閆亦心皺著眉頭:“這倒是個怪人,能夠不顧自身安危地救你,應該是人的第一反應。”
“對啊,吳佩蓉也說,他不想要我死的。那他把我抓來,難道是要勒索嗎?”
“不是的。”閆亦心搖頭,“迄今為止,沒有收到他任何關於索要贖金的資訊,他為的應該不會是金錢。”
四個人一邊走一邊說,卻仍然猜不透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有六十多歲?”凌青忽然問。
“對啊,鬍子都灰白了,還有兩鬢的頭髮,也都白了的。”
“如果再年輕十來歲,也許就是為了情。保不準就是吳佩蓉的裙下之臣,但六十多歲嘛,似乎又不大可能,畢竟當時成家都很早,六十多歲可以做祖父了。”凌梓威搶先表示意見,“不過,忘年戀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胡說八道!”凌青毫不客氣地“槍斃”了他的意見,“他要是真的愛吳佩蓉,危機的時候還會顧得上綰綰?再說了,聽綰綰講述的情形,當時火勢雖然很大,但是他未必就沒有機會把吳佩蓉救出來。”
“這倒也是啊···”凌梓威又繁忙地摸了摸下巴,發狠地說,“除非他不出這座山,否則總會被我逮到的!到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
“多猜無益,還是先出去吧。”凌青打斷了兒子的信誓旦旦。
“等一等!”嚴綰忽然在閆亦心的背上揉了揉眼睛。
“怎麼?”
“放我下來。”嚴綰的聲音裡透著緊張,三個男人一下子都圍擁到了她的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
嚴綰搖頭:“不是的,我剛才看到那裡有光亮一閃,看樣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