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他喃喃自語了一會兒,臉上才有點呆滯,“不會的,繡杏怎麼說也是繡桔的親妹妹。”
“嚴綰遭受過了兩次車禍,手法略有雷同,再聯想到繡桔的遭遇,難道還不夠讓我們引起警覺嗎?”
“這兩筆匯款……”康老爺子看了影印件,兩條灰白的眉毛緊緊地皺到了一起。
“還有後面的這兩筆,都是在嚴綰出車禍前匯出的。當然,因為沒有成功,所以另一半也就沒有支付。我們可以看出來,價格有所提高,但是匯款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從時間方面來說,完全對得上。”閆亦心指著用紅筆劃出來的幾筆數字說,“這幾筆數字的金額都很大,看來繡杏的手筆,倒是很大。”
康老爺子沉著臉不說話,嚴綰忍不住苦笑。閆亦心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最後那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諷刺人家似的。
“這些東西,就放在我這兒吧。”最終,康老爺子也沒說信和不信,就直接下了斷語,“你們如果沒有事,就先回去。”
“好,康爺爺,那我和嚴綰就走了,您好好休息。”閆亦心很爽快地站了起來,一點都沒有被下“逐客令”的難堪。
嚴綰禮貌地告辭,看到康老爺子花白的頭髮,心裡倒是惻然了起來。
“有空過來吃頓便飯,康爺爺還有事跟你談呢!”最後送客的時候,康老爺子忽然沒頭沒腦地對閆亦心說了一句。
“是。”閆亦心答應了一聲,很自然地替嚴綰拉開車門。
“亦心,看來是繡杏沒有福氣。”康老爺說完這句話,在嚴綰坐在車裡以後,才遺憾似地嘆了口氣。
“遇到嚴綰,是我的福氣。”閆亦心靜靜地說,語氣堅定。
“還是你有心!”康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汽車開出去很久,嚴綰才看著閆亦心的側臉笑,“康老先生對你可不留什麼情面啊,這麼幹脆利落地就下了逐客令。”
“不,康爺爺對我一直很好。他說話不客氣,是因為不把我當外人,他老人家的作風,一向如此。”閆亦心不以為意。
“那……他是信還是不信?”嚴綰問。
“不管信不信,康爺爺都會派人調查的。事實就是事實,他不會置若罔聞的。”閆亦心很篤定地說,“所以,康繡杏這次聖誕假回國,康老爺子會讓人看著她的。”
“可是,他沒有說啊!”嚴綰疑惑地問。
“用不著明說,我把你帶去,當然表示了對你的重視。康爺爺可是個人精,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最後的那番話,就是答應了。”閆亦心笑著安慰,“所以,你暫時可以放心,我們也不用再有動作,就看康爺爺怎麼對康繡杏了。”
“我覺得康繡杏這樣的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康爺爺能用什麼方法對付她?”
“很簡單,剝奪她的繼承權,扼住她的經濟命脈。”閆亦心不假思索地說出了康老爺子的應付方法。
“你的意思是說,康繡杏之所以要謀害姐姐,是因為想要奪得康氏的繼承權?康老爺子只要以此為要挾,康繡杏就會屈服?”
“對。”
嚴綰想了想,還是搖頭:“我覺得不像這樣,這無疑是原因之一,但如果除開這個原因,也許她一樣會下手的。我覺得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喜歡你。”
“不可能!”閆亦心立刻反駁,“三年前,繡桔發生車禍的時候,她才多大?”
“如果不是喜歡上你,她怎麼可能當她姐姐的影子,一直跟在你們的身後?我可不覺得她在家裡,也會一直跟著她姐姐的。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你嘛!”
閆亦心還是不信:“那時候她還小呢,才上中學,不可能有這種心思。也許是因為在康家不夠受重視,長久以來的積累。再加上切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