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內金柳一聲聲的痛呼,令秦侯爺此刻心情已經非常焦躁了,又怕耽誤了穩婆們做事。只好離產房稍遠一點,急得來回團團踱步。
朱厚照沒當過爹,不過秦堪焦躁的情緒顯然也影響到他了,抿了抿嘴,扭頭對劉瑾吩咐道:“生孩子太可怕了,你趕緊派人飛馬進城,將太醫院裡精通婦科產科的太醫全部叫來,萬一秦堪的夫人有什麼意外,太醫也可隨時補救。”
劉瑾是真心不想遵這道旨意,秦堪和他一樣絕後才是劉公公的願望,然而朱厚照的話他不能不聽,於是答應了一聲,撇著嘴不甘不願地執行旨意去了。
瞧著劉瑾走遠,耳中又聽著金柳一陣陣淒厲的痛呼,朱厚照臉頰不住地抽搐,喃喃道:“生孩子太��肆耍�信�饈露�劍�恫蝗緲創汗�祭吹糜湓茫�沂侄�歡��肷磯噲錄趕攏�倌門磷硬烈徊粒�嶸峽闋泳妥擼�撓玫米耪餉綽櫸逞健��廊頌�顧琢耍�乜耙膊煥�狻!�
歷史由此產生了巨大的偏差,史書上記載的昏庸荒淫好漁色的正德皇帝,成長過程中不知出了什麼差錯,竟已被改造成了一代**絲皇帝。
產房內,金柳的痛呼一聲比一聲高,秦堪的心也隨著金柳的叫聲一陣陣的痛,幸好穩婆們的聲音比較鎮定,顯然見慣了這種場面,不然秦堪衝進去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憋住氣,深呼吸,快,長長吸一口氣,對,用力!好,再用力……二夫人您撐著點兒,這可是侯爺的第一個孩子,您千萬撐住,再吸氣,啊!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
最後一句話似乎給了金柳莫大的希望,痛得直欲昏迷的金柳渾身彷彿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打起精神咬著牙,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按著穩婆的指示一步步地進行著生孩子的步驟。
金柳的痛呼對外面的人也是一種煎熬,最受煎熬的莫過於秦堪。
杜嫣輕輕抓著他的手,道:“相公莫急,金柳一定沒事的,當她懷上孩子開始,我便教過她內家吐納功夫,而且還教過她一套健體綿拳,金柳每天都練,身子骨早已不像當初那麼柔弱,生孩子不會有意外的。”
秦堪笑著摟緊一下她的肩,正室到底是正室,不管心裡怎樣嫉妒,怎樣擔心金柳真的生出個兒子,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卻把握得很好,雖不是她親生,畢竟是心愛男人的種,依這個年代的規矩,妾室生出來的孩子必須要稱呼正室為“母親”,對親媽反倒只能稱一聲“娘”,從稱呼上便可以看出正室和妾室地位的巨大差距,好在秦家並沒有這麼多規矩,杜嫣除了女人天生的那點小嫉妒心和對金柳肚裡孩子的性別有點小擔憂外,倒沒別的想法。
杜嫣緊張著秦家第一個孩子的性別,秦堪卻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劉瑾。
劉瑾似有所覺,也朝秦堪看過來,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倒沒有撞擊出火花,秦堪反倒很客氣地朝劉瑾微笑了一下,劉瑾懵了,搞不懂秦堪這記笑容的意思,於是也非常虛偽地朝秦堪擠出一個假笑。
當爹的人特別敏感,秦堪看劉瑾的目光沒別的意思,只是心想這老傢伙一輩子幹過那麼多缺德事,將來一定生兒子沒屁眼。隨即又想,以劉公公目前的狀態,能生出個沒屁眼的兒子已然謝天謝地了……
思緒隨之無限擴散,秦堪轉念又想到了自己,貌似自己幹過的缺德事……應該比劉瑾少一點,不過大抵也屬於生兒子沒屁眼的範圍,如果等會兒金柳孩子生出來,穩婆朝孩子屁股後面一摸……
秦侯爺本不信報應這種荒誕離奇的事,不過連穿越這種荒誕的事情都發生在他身上,冥冥中到底有沒有因果報應。這事兒還真不敢肯定。
越是這麼想。秦堪便越揪心,事關自己兩輩子以來的第一個孩子,秦堪患得患時的心情非常重。
隨著產房內金柳竭盡全力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