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追擊示威。三劍一氣呵成,又清靈迅快,無跡可尋。
二十餘人,除了少數五六人勉強應付下來三劍之外,有五六人接了三劍,就退了三步,有五六人接了三劍,但或是破了衣裳,或是被挑開了束髮,還有五六人,根本連三劍都沒全接住,只是楚韻如手下留情,才沒有受傷。一時間,人人面如土色,驚駭草名,竟全僵在當場,不敢動彈。
卻不知剛才那一連串劍擊,也是楚韻如出盡全部的力量才能做到,此刻站在二樓,看似氣定神閒,背上衣服卻已被汗水溼透。
也幸好她的師父是性德,學的全是天下最好的武功,無論劍法身法,精微絕倫處都可以讓天下前十位的高手震驚稱妙,如果和真正的絕頂高手過招,沒有高深內力,只仗招式的她固然會吃虧,但展開妙到絕處的招式嚇嚇這些還來踏入武學至境的普通武人卻還是足夠了。
楚韻如暗中調息,把內氣調勻,方才悠然一笑,柔聲說:“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家何必如此拚殺,不如化干戈為王帛,我等把酒言歡如何?”
她容顏動人,笑語如珠,叫人不忍拒絕,更加劍法絕倫,餘威猶在,又叫人不敢拒絕。
只是武人的榮譽,蒼道盟的面子,柳大小姐的好感,重重顧忌在心頭,樓下竟是鴉雀無聲,既無人敢說不好,也無人甘心說好,一時間局面僵持了下來。
只是這種僵硬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很快煙雨樓外就傳來轟然的腳步奔跑聲、快馬賓士聲、盔甲相撞聲、路人叫喊聲。
樓下眾人人人臉色古怪,或有喜色,或有惱色,或是不甘心,或是灰心沮喪,真是七色紛呈,好看得很。
樓外更飛快衝進四個人,正是剛才陪柳非煙上樓,後來在混戰中卻沒有出現的四個蒼道盟門人,他們一齊指著樓上容若一干人:“齊將軍,就是他們,用卑鄙手段羞辱欺凌了小姐。”
從二樓望下去,只見樓外有一盔明甲亮,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手持一杆異常威風的方天畫戟,俐落的從馬上下來,大步走進酒樓。
本來圍攻蘇良和趙儀的一干人紛紛退後,而大門外卻如潮水般湧進二百多士兵,把煙雨樓本來足夠大的廳堂擠得滿是人。
人人手中持著專門對付高手的連珠弩,對準樓上一干人等。
謝遠之一見軍士衝進煙雨樓,已在第一時間示意,謝家眾人一起退回到雅間裡去了。
如非必要,謝家不願與蒼道盟的人正面作對,而且,他對容若非常好奇,倒要看看,容若有沒有辦法應付目前的情況。
而其他二樓、三樓的客人,本來還在樓上看熟鬧,此時無不驚惶逃竄,大門被兵士們堵得嚴實了,他們無處可逃,一大幫人尖叫著,不是飛快下樓,就是縮到角落中去,要麼急忙奔回自己的雅間,關上大門自去發抖。
也有怕的急了的人,連聲大叫:“不關我的事。”為了不成為別人長箭瞄準的物件,直接從欄杆上跳下樓去。
轉眼間,樓上,就只剩下容若這些人了。
本來在樓下的蘇良和趙儀一聲不吭,一齊躍回二樓,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凝香一語不發,飄身撩進雅間,探頭往窗外一看,即刻花容失色,重新退回來,聲音微顫:“公子,樓下圍了將近一千名官兵,看來從窗子是出不去了。”
容若愕然:“怎麼會這樣?”
“蒼道盟和官府的交情一向密切,許多蒼道盟的弟子都被朝廷選撥成了武官,此刻聽說蒼道盟的大小姐被人欺負,怎麼會不出頭?”性德語氣冰冷地為容若解惑,就算是被一千多人劍撥弩張地圍住,而他自己力量全失,這無情無緒的人工智慧體,臉上仍沒有絲毫波動,語氣更不見起伏,
容若恨恨瞪著蕭遠:“這次可被你害死了。”
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