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魔障。”老爺子彷彿受了打擊一般,腳步凌亂的踉蹌了幾步。還是紀慎言手快的扶了一把,才不至於出事。
“爸。”一旁的紀興國一臉的焦急,這都是他的錯,當年要不是他,他的老婆也就不會出事。可可也就不會因此留下陰影。這麼多年了,心裡的愧疚不曾想此時此刻這樣的深刻過。心口彷彿被繩索勒緊了一般,難以喘息的疼痛。
“三叔。”紀三看著同樣是一臉凝重的紀興國,心裡也是難免的承重。老紀家的所有人都自稱是最疼小七的人,都知道他們最疼的寶貝,這幾年過得其實並不舒心。可是他們做了什麼呢?他們想的是怎麼樣讓她釋懷,讓她明白三嬸的事情其實怪不了任何人。可是他們去野外是自私的,因為他們忽略了,小七的心裡,那是的小七還是個孩子。那時候,自己幾歲?也就是十幾歲得年紀。他當時的記憶也是沉重和冰冷的氣壓籠罩著老紀家。
可是記憶中的小七卻不曾留過眼淚,睜著黑陳的雙目,安靜的看著三嬸的骨灰。在最後入土時才緊緊拉著梁家丫頭的手,落下續了已久的盈盈淚珠。在明明不懂得隱忍的年紀裡,整整7天地沉默。
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要搬出去,好說歹勸才同意讓她住到老梁家,有梁家丫頭陪著。也所幸,莫姨是三嬸的老同學,梁微微更是從小和小七認識,不然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可是,這麼幾年過去了,他們卻面對著這樣的狀況。小七被懷疑有創傷性後遺症了,梁微微被老大傷得躲到了國外。在紀家圈子裡本該最受寵的兩人,此時受著不同的傷,唯一的共通性是:老紀家種下的種子。紀三心裡這麼想著,嘴角和眼裡更是浮現苦笑。
“爺爺。”紀三走近老爺子身邊,語氣嚴肅的說道,“告訴二哥吧。”
“對,老大打電話通知老二,他知道這方面應該找誰。”老爺子扶著椅子,聲音蒼老的吩咐道,“最好是能連帶著讓趙家小子做康復的。”本就不滿皺褶的臉此時更顯的滄桑,原本健朗的身軀恍然倒塌,只剩下一個佝僂的老人。
“恩,爺爺。我明白。”
“是啊,你也該明白了。可是你明白的太晚了。老大。”老爺子看著自己一生最驕傲的長孫,這麼多子孫,他一直以為老大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他也一直覺著梁家那個丫頭總能感化這個木頭,可是沒有想到啊。最後竟然是把人氣出了國,這讓他有愧於老梁家。
“老大,你也沒怎麼讓我省心過。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別以為不講我就不知道了。現在這幅局面,自己拿捏著點分寸。”
“恩,爺爺。”紀慎言聞言,心裡突然苦澀起來,是他明白的太晚。所以錯過了最好的年華,虛度瞭如此多的歲月。他從未將她看做過回事自己的那一位。對於她的一切追求也只當做是一種玩笑,迴避著不去當真。所以當真的發生意外的時候,他慌亂了。誰會相信他這麼個鐵錚錚的軍人竟然會不敢面對那一切。直至那淚眼婆娑的眼,變得冷漠才發現,竟錯過了這麼多年。
“老三,你也是一樣的。”老爺子繼續道,唉,個個都不省心。
“恩。”
醫院
“三哥,你怎麼來了?”紀可可看著站在病床前的紀三奇怪的說道,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在家休息嗎?他可是剛離開幾個小時,怎麼又回來了。
“小七,三哥有事找他。”
“哦。可是三哥,你們一個商人一個軍人,能有什麼互通的事情啊?”紀可可奇怪了,倆人的工作完全沒有相通點,三哥找他作什麼?
“咳咳,我來說吧。”趙謙默看著欲言又止的紀三,開口道,這種事情還是有他開口吧。
“恩,那我先出去吧。”紀三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終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