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醒過來了,但宋維恆覺得自己身體虛弱的要命,手腳好像完全不屬於自己,甚至連轉頭看著何錦秋,都頗為艱難,餵粥的時候,他順著何錦秋的動作躺在她的懷裡,感受到那久違的溫暖,他心裡沒有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反而突然冒出個想法,阿秋那裡好像更大了,現在頭枕著似乎更軟了,他不自覺的艱難的動了動頭,輕輕蹭著那處。
何錦秋以為是他覺得這樣不舒服,於是又把他稍微挪了挪,卻是把他的頭剛好卡在了丘壑之間,宋維恆覺得自己的心思飄得更遠了,嘴巴只是機械的張合著,腦子裡不斷說著,「阿秋喜歡我了,阿秋是在調戲我嗎,阿秋好軟好香,可是我現在不能動,阿秋會不會不高興,阿秋那裡真軟。」
「阿秋真軟。」宋維恆腦子想多了感覺要爆炸了,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啊?」何錦秋沒有停下餵食的動作,只是有些困惑的看著他。
宋維恆立刻恢復了虛弱而正經的樣子,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我只是覺得渾身軟軟的,使不上勁,阿秋,我暈了多久。」按照正常情況,如果他的病很嚴重的話,阿秋應該一見他醒來就哭了,而現在這樣讓他覺得大概和以前一樣,只要調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你睡了兩天,大夫說你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才會睡這麼久,以後多注意休息就好了。」何錦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正常,然而聲音中的顫抖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
宋維恆比她肚子裡的蛔蟲還瞭解他,剛才是因為剛醒來就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愛意,所以有點太激動,現在恢復了,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正常,但是他從來都不會讓她為難,於是便也說道,「嗯,我會好好休息的,你不必擔心。」
「嗯。」兩人說著話,一碗粥已經見了底,把東西讓人拿下去後,何錦秋才繼續說道,「你剛醒來,不宜吃太多,現在是剛過午時,廚房還熬了魚湯,過兩個時辰你再喝一些。」
她給宋維恆後面墊了一床被子,讓他能靠坐著,又替他把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又掖了掖被角,防止他凍著。
這一系列體貼的動作做下來,讓宋維恆本就滿溢的愛意更是不知如何安放,「好想,好想把這樣的阿秋揉進自己骨頭裡。」他心裡這樣想著,嘴角卻露出了最溫和的笑意,「不必這樣忙碌的,我沒事。」
「沒關係,我願意為你做這些。」一直都是你護著我,甚至我和你家裡人不和,你也義無反顧的帶著我去我想去的地方,而我現在卻也只能為你做這些了,甚至也許以後想做都沒機會了,何錦秋想著這些,眼淚幾乎控制不住,她只能低著頭,讓自己的樣子儘量看起來正常,說道,「你先這樣坐一會兒,消消食,我去看一看孩子,這兩天都沒怎麼顧上他。」
說完,也不等他答應,就走了出去,等到了孩子房門口,也沒有進去,而是失力的坐在門口,突然哭了出來,南蓉在房裡聽到了動靜,連忙走了出來,看見何錦秋這個樣子有些擔憂的問道,「夫人,怎麼了?」
「沒事。」何錦秋勉力笑了笑,「你們姑爺醒了,我太高興了,一時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眼淚也一直從眼眶中流下來。
南蓉雖然伺候何錦秋的時間比不上西荷,但也是自小在何府長大的,對這位主子也是瞭解的,姑娘從小到大怕是愁的事就是今天大小姐又要找她出去,明天夫人又要帶她去赴宴了,就算是被青梅竹馬的表哥退婚了,也沒聽說過姑娘掉過眼淚,如今這樣子,那是高興的呀,分明就是傷心的不行了。
也是,恐怕正常人遇到自家姑娘這情況都受不了吧,孩子剛生下來就身子不好,如今姑爺更是被大夫說活不過而立,夫人能忍到現在才哭也是不容易了。
勸慰的話在心裡轉了幾圈,卻一句都說不出口,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