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錦秋聽完他的話是有些震驚的,不要說按他的身份自小就應該是奴僕環繞,就他這身子肯定也少不了伺候的人,她自然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心裡卻覺得可能是他對她帶來的丫鬟不放心才這樣的。
宋維恆好像是有讀心術似的,在她答應之後又立刻說道,「你不要多想,我小時候被丫鬟害過,所以自那以後就不怎麼用丫鬟了,一般事情都是自己來,或者找耳福過來。」
耳福就是貼身伺候他的那個小廝,這點何錦秋早就知道了的,不過現在兩人成了親,他自然就不方便進內院了。不過倒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個緣故,真是豪門是非多啊,要不是宋維恆早就說過以後要留在豐城,她還真有些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不過回門後就要去上京了,想來也是要受些磨難的。
何錦秋就這麼東想西想的,思維早就從丫鬟事件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宋維恆看著她明顯走神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其實寧遠侯府比起一般的大宅院已算是平和了,而且他說的那個害他的丫鬟也不過是想爬床而已,只不過被他藉機發揮順便把所有的丫鬟都打發了而已。自從他再世為人之後,除了何錦秋,對於別的女人她都覺得難以忍受,尤其是心思不正的丫鬟。他也不喜歡何錦秋和除了他以外的人親近,所以才會讓她少接近那些丫鬟。
「睡吧。」看她好長時間也沒回過神來,宋維恆摟著她的手拍了拍她。
只能說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雖然才兩天,但對於宋維恆一定要摟著她睡覺這件事反抗無效後,她竟也接受了,雖然睡起來仍是不太舒服。
一夜無夢。
☆、對我真好
第二日兩人早早的便起來了,因為說好少讓丫鬟伺候的原因,西荷把漱口洗臉要用的水放下後,何錦秋就讓她退下了。走的時候,西荷也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們也覺得姑爺落在她們身上的目光涼颼颼的,每次她們進來都壓力好大。
何錦秋完全不知道兩個丫鬟的心思,洗漱過後,換了一身煙霞色的裙子,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那一頭長髮完全沒了辦法,今天是回門的時候,她都特意穿了一身艷麗一些的衣服,這頭髮自然也不能隨便弄。
看著早已穿戴整齊坐在桌子邊等她的宋維恆,她目光有些求助的意味,軟軟的叫了一聲,「阿恆。」想告訴他現在這情況總應該叫人進來了吧。
說起來,叫他「阿恆」她還有些不習慣,可自從她第一次叫了他一聲「相公」後,他就說「相公」感覺太生硬了,還是叫他的名字,可是此名字非彼名字,而是讓她叫她「阿恆」,這也一下子太親近了,雖然不習慣,但阿秋還是硬著頭皮一直這麼叫著,因為他也一直叫自己「阿秋」。
宋維恆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卻也沒有點頭同意的想法,反而走到了她身邊柔聲說道,「我來幫你好不好。」
面對阿秋質疑的眼神,他只是溫溫柔柔的笑了笑,探身從梳妝檯上拿過象牙梳,輕輕梳理著她的頭髮。
宋維恒生的俊秀,這樣溫溫柔柔的對著你笑的時候,說的庸俗點,有一種時光都慢了一步的感覺,何錦秋被美色迷惑的瞬間,宋維恆已經在她頭上動作了起來,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替她梳好頭髮開始綰髮了,只見他手指靈活翻動,不一會兒一個墮馬髻就好了,他還從首飾盒中拿了一隻紅玉做成牡丹的步搖往髮髻旁一插,簡直堪稱完美。
何錦秋:「……」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動手能力差,但一種被一個男人比下去的感覺讓她覺得世界都坍塌了好嗎。
看出了她的震驚,宋維恆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解釋道,「小時候看娘親弄過,便覺得如果給未來娘子弄也一定很好看。」
「……」感覺受到的衝擊更大了怎麼辦?而且,你這麼早熟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