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出了她的擔心,宋維恆躺在床上就開始和她說起這些事來,「我母親脾氣很好,不會為難你的,我爹既然同意了這門婚事,今後就不會再管你了,你不必擔心。」說完自己的爹孃,他又說起自己的兄嫂,「大哥和二哥你今後遇到只要打個招呼就行了,大嫂你也見到了,人不難相處,至於二嫂,你不必理她就是了,總歸我們在這裡待不了不久,你不用多操心。」說完,他還拍了拍何錦秋的背。
兩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不過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外面的天空便染上了一層紅色,知道時候不早了,兩人便趕緊起身更衣。
寧遠侯在他們回來沒多久就回府了,只是聽下人說他們在休息,便阻止了前去找他們的人,打算等人睡醒了再說。維恆的身子一向不好,這一路辛勞定然也是累壞了。寧遠侯雖然也是一個嚴父,但對待體弱多病的小兒子也總是會寬容幾分的。誰知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才看見人。
「父親。」宋維恆來到正廳的時候宋父已經到了,他也沒想到會一覺睡這麼久,摟著阿秋,他總是會不自覺的睡覺沉一些。
「嗯。」宋父點了下頭,神色嚴肅,眼神看向何錦秋問道,「這就是你的妻子?」
「是的,父親。」說著他就又為大家介紹起來,看著何錦秋繃緊了身子,一臉拘謹的樣子,他還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
宋母見不慣宋父這麼一副硬邦邦的樣子,孩子剛回來都不能給個好臉色?而且兒子的小動作他也看見了,看來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剛娶回來的小姑娘。於是上前親暱的拉過何錦秋的手說道,「這孩子,我瞧著有福氣,現在這個時辰,先吃飯才是正事,有什麼時不能吃過飯說。」
這話說的宋父也是一噎,「他也是想關心一下兒子,可著話一出口就變得硬邦邦的,他也沒辦法,於是也只能順了宋母的心意,吩咐人擺菜。
因為宋父在,而且何錦秋又是新婦,一頓飯吃的有些沉悶,等大家都放下筷子的時候,何錦秋感覺自己都鬆了一口氣。
宋維恆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些好笑,讓她和丫鬟先回去後,自己便跟著父親去了書房,有些事他還需要再說一下。
書房裡,宋父站著,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兒子問道,「你身子好些了嗎。」語氣雖不見柔軟,但也含著關切。
自己的父親,母親甚至是兄弟對他都是縱容的,這樣的縱容和對自己身體的無力感才養成了他暴戾的性子,而這輩子,他不想再讓他們擔心,但愧疚和一些其他的心思也讓他不想多面對他們,所幸,住到豐城去,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了。
「多謝父親關心,豐城那邊氣候宜人,兒子覺得好多了。」
「你真的決定了?」宋父沒想到當初只是打算讓他在豐城修養一段時間,如今他卻在那邊娶妻了,甚至打算常住那裡。
「上京這邊氣候嚴寒,每年入了冬我都會在床上躺一陣子,而江南氣候好,更適合我這副破敗的身子住,更何況,江南富庶,在那邊做生意會更容易。」宋維恆知道怎麼說會讓宋父更同意他的想法,他這副樣子註定不能從政,又因為她早早就知道將來妻子的身份,於是他便讓父親把家裡的生意讓自己打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家裡有些生意是必然的,不然那龐大的開銷從哪來的銀子,只是都不放在明面上而已,宋父一開始不同意,一般人家這些都是交給下人去打理的。官宦人家的子女去從商,無疑是自降身份,但無奈自己兒子堅持,想到這個兒子一向懂事,但以後卻不能走仕途,心疼的同時也就答應了。
「那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宋父這樣問的意思也就是答應了,這在宋維恆的意料之中,其實宋父為人刻板卻也不是死板,尤其是對他,幾乎也算得上百依百順了。
「等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