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皇甫家名下醫院接受搶救。他傷勢很重,數根肋骨斷裂扎進肺裡,左腿脛骨骨折,重度腦震盪昏迷不醒。
鬱小池怔怔坐在走廊長椅上盯著手術室外那盞燈,心中什麼想法都沒有。不悲不慟,不哭不鬧。指腹反覆磨蹭指上那枚婚戒,戴著它就是他的妻。
他不愛,她等。他不回頭,她不強求。他癱,她照顧。他死,她葬。
笠安,你想怎樣,我都奉陪到底。
遊月茹並未跟到醫院,更拒絕太子留下。“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太子沒再說什麼,給她空間。
遊月茹站在衛生的鏡子前看裡面的自己,雙眸黯沉無光,徒留一具美麗而憔悴的空殼。彎身拾起那支掉落在地的驗孕棒,上面是淺淺的兩條紅線,看在她眼裡愈來愈清晰。
她撫著小腹,淚水在眼圈裡打轉。
“乖啊寶寶,別再讓媽咪疼了,爹地不在媽咪不想哭,他的女人不可以太脆弱的……”
太子沒想到第二天她便不見了蹤影。茶几上的便籤本,她的字雋秀深刻,力透紙背。太子無法想象她用什麼心情寫下這句話,竟讓他的心也跟著泛起絲絲疼痛。
「我沒放棄任何東西,但給我點時間尋找更多的勇氣,來度過接下去的每一分一秒。
勿念。
姐。」
……
他不得不承認,他看到的遊月茹已全然不是當初被唐笠安拋棄的那個只會哭泣墮落瘋魔的女人。
他不懂愛是什麼,卻在這一刻對施夜焰有那麼點……羨慕。
正文 四五、記得等我
Part90
你在那邊,我在這邊。看不見彼此,卻在用相同的頻率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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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
T城的雪在今年尤其多,城中到處一派歡樂的聖誕紅。天空不陰不晴,寒風送來零星小雪為節日新增一份浪漫。
柏瑋訂到了明天一早的機票回加拿大。施夜焰在酒店昏睡到下午,起床時天色已慢慢黯下來。洗了個熱水澡,裸著身子站在鏡刮鬍子。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緩慢,最終停下,攥著刮鬍刀撐在洗手池邊強壓著什麼似的深深呼吸。
他以為那都是夢,以為醒來就會見到她在身邊,圈著他的腰枕著他的手臂小貓一樣呼吸。只要他動一動,她就會蹙眉哼幾聲以示抗議。不讓他晨煉,膩著他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然後捂著肚子喊餓。無論吃什麼東西都覺得他那份比自己的香,蠻不講理的和他交換……
偏偏,殘酷的現實讓他睡不著,又醒不來。
滿臉白色泡沫好像聖誕老人。施夜焰彎唇淺笑,泡沫遮住了唇邊那抹苦澀。
原來今天是平安夜,說好兩人一起過。他急著回來,忘了給她買禮物。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衫出了房間。柏瑋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一臉驚奇的望著看似精神抖擻的他。
“……幹嘛?”
施夜焰沒理他,出門之前卻又折回來踢踢他。“起來,有任務。”柏瑋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老大請指示!”
……
柏瑋站在遊月茹公寓門前心中躊躇了會,還是敲開她的門。開門的是太子,柏瑋把一個信封交給他就走了。
太子知道這信是施夜焰給遊月茹的,但是她已經走了。思量再三,他選擇開啟來看。
一張白紙,寥寥數字。僅有一個名字。一家電影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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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夜焰最終還是兩手空空沒有買到任何禮物。他有些懊惱,竟不知道她究竟喜歡什麼,又不願讓她將就。她是個那麼隨性的女人,對什麼都沒有特別的情緒。但他固執的認為不是她沒有喜歡的東西,只是他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