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共枕,金東賢的母親一氣之下便是自殺了。金剛知道真相後,與她算賬,當年鬧得不可開交,金剛一走了之,三十年不見,他回來就為金東賢的母親報仇。
金鐘聽了老太太的一席話,竟是大笑了起來,“那我是你的什麼?你的工具?你剛剛就是故意讓他打你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想我衝出來打死他嗎?”
老太太這才是抬眼,抹了一把淚,恨恨地說道,“他該死!”
三十年了,對一個人的恨卻從未減少半分。
金鐘推開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我呢?我把他打死了,我去坐牢?”
老太太不停地搖頭。
“你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金鐘轉身,背對著老太太。
老太太拿起自己的包,又翻找了起來,找了半天,終於是找到自己的煙,當她點燃打火機的時候,金鐘猛地轉身將她手裡的煙跟打火機搶了扔到牆角,“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你會把自己抽死的!”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老太太喃喃自語。
金鐘氣得眼睛都綠了,指著家門,“滾!”
老太太緩緩起身,我忙是拉住了金鐘的手。
金鐘的臉色才是緩和了些。
老太太拿著包,看了一眼牆角的打火機,才是往門的方向走去。
樓下金剛不知道走沒走,我有些不放心,上去拉住了老太太,“媽,夜深了,今晚就不走了吧!”
老太太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留我?”又是回頭看著身後背對著我們的金鐘。
金鐘沒有任何反應,也是預設了。
我笑了笑,看著不大的房子裡僅有的兩個房間,對她說道,“媽,今晚我陪您睡。”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又是折回身來,理直氣壯地跟金鐘說道,“看著,不是我要死皮賴臉賴在你這裡不走的,是你老婆留我的!”
有的時候老人就是孩子。
我笑了笑,進了廚房將粥下鍋。
兩母子倔強地愣是一晚上都沒說話,後來我跟老太太躺在客房裡,關上燈之後,她才開始問我,“你以前老公是不是外面也有女人?”
我心裡一怔,她是從來不問這些事情的,我也不習慣把傷疤攤給他人看的。
“嗯。”我還是做了回答。
“當時你知道了,是什麼心情?”
我想了想,當時自己發現周遊跟周筱筱的時候,我在房間裡假寐,他們在客廳裡親暱,恍惚間,我以為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我苦笑,沒有給她任何回答。
“你能理解我的,對嗎?”她抓著我的手,她的手是冰涼的。
我當然能理解,奪夫之痛,簡直不能言喻。當年我也恨不得讓周筱筱浸豬籠,讓周遊身首異處。
“媽,事情都過去了……”我寬慰著她。
這一次,她卻沒有因為我的一個稱呼而責罵我,反而是摸著我的手背上的傷疤,“疼嗎?”
我笑著搖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我以前一直都不喜歡你,不管你能為金鐘做多少事情,我都不喜歡你!”
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因為我插足了金鐘跟陳冰的婚姻。”
“你也是明白人,陳冰不管對你做什麼,你都該承受的。只是陳冰這孩子,現在是徹底地完了……”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跟金鐘結婚了,我現在也不反對了,我也沒辦法反對了。我只有一個問題問你,如果金鐘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會跟他結婚嗎?”
我心裡一怔,金鐘能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笑著放開了我的手,背對著我,“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