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幽雲六都,作為獨立於各國的存在。”白紫簫的聲音冷寒,但唇角的笑容卻是妖艶華美。“我會和各國的皇帝交涉,定下鐵則,除非國不將國,家不為家,否則無論何國,永遠不得攻佔幽雲六都。”
白紫簫的話讓花清茉愣住,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漆暗的眼眸中盡是詫異。白紫簫不是糊塗的人,他自然知道他活著時,別人會因為忌憚他,不敢動手。但一旦他歸於黃土,那曾經的約定不過是一張薄紙,一捅即破。
可是,他不是做沒把握事情的人。他既然這樣說,那麼必然就有一定的自信。花清茉很好奇,他到底準備怎麼做?
“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乖乖批閱奏摺去!”白紫簫敲了敲花清茉的額,笑容邪魅但是卻又含著一抹隱藏的如陽光般的柔和。
“知道了。”花清茉伸手撫了撫被白紫簫敲的地方,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她點了點頭,隨後上前在白紫簫臉上吻了一下。
吻過之後,她便拿起一份奏摺看了起來,極為的專注認真。
能夠幫白紫簫分擔一些重擔,她很高興。
至於白紫簫,他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坐在旁側看著批閱奏摺的花清茉。她秀雅的臉龐上滿是認真專注的神情,與尋常女子的柔媚動人相比,又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堅毅。他覺得彷彿看到一朵自己親手栽種,親手呵護的花朵,傾力綻放。 心口之處如風拂過的水面,不斷的蕩起漣漪,打破了他早已麻痺了的、習慣了的涼寒,那是他過去很多年都不曾體會過的溫暖安寧。
片刻後,白紫簫離開,此時花清茉的視線從奏摺中離開,轉而向他。在他的身影看不清時,花清茉便用異能去看,等到異能也看不見時,她才緩慢至極的將視線收回,重新閱覽奏摺。
批閱奏摺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四個月,每日花清茉都會批閱幾百份奏摺,而白紫簫主要是專注於登基稱帝之事,以及各方的戰事。華朝域內的戰事在他們回到臨安城大概半個月後,便已經完結,對於與楚彥謙一樣叛別家國,幫助他們的鳳胤,花清茉感覺到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在意料之中,或許是因為那夜鳳胤的異樣吧!
華朝戰事完結之後,楚彥謙與鳳胤便趕往臨月,與從逍遙帶兵至臨月的藍焱、百里辰遠會和。由於華朝以及逍遙的夾擊,在加上其內部之戰,雖然時間不長,但鳳譽即使有死亡軍團也無力迴天,在夏日煙火正盛的日子裡,臨月國已成過往。
以此為定,華朝、臨月、逍遙三國全部落於白紫簫的手中。
臨月戰事了結後的半個月時間,在初秋到來,秋菊盛開之際,楚彥謙、雲邪等人回到了臨安城, 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鳳胤、藍焱、百里辰遠以及他們所帶來的朝中有能之才,除此之外,鳳譽以及鳳少欽等人也被押往了臨安城。
與安親王等人一樣,鳳少欽一行人等也是被關押在皇宮之中。除了失去自由權利、地位財富,此外並無任何不同,依舊山珍海味,高樓殿宇,綾羅綢緞。
在這些人來臨之後,白紫簫便定下了登記之日,九月十六,黃道吉日,一個極好的日子。
九月十六,凌晨,卯時。
花清茉睡得真香時,有一隻手不停的在她的臉上動作,一會兒捏捏臉頰,一會兒捏捏鼻樑,擾的她根本睡不下去。
睜開眼睛,她望著近在尺咫的絕豔容顏,輕閉了一下眼,埋怨的開口:“我說九千歲,我昨夜一直批奏摺到子時,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你不鬧茉兒了,好不好?”
“所謂夫為妻綱,夫君不睡,做妻子怎麼能睡?”白紫簫從臥榻上坐了起來,伸手拿起紫檀鑲象牙九龍壁屏風上放置的衣服。披上之後,白紫簫伸手抱起花清茉,讓她完全倚靠在自己的懷中。隨即,白紫簫伸手敲了花清茉一下,將剛剛又睡了的花清茉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