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人,讓人無從抵抗。
參湯入口,我神智總算有些清明,一眾宮人跪在寢殿,就聽尹洛道:“就這麼幾天就把陛下伺候成這個樣子,真是不中用。”
“尹相饒命。”一干人等嚇的伏地不起。
果真他的話就比我的話��稅儔丁�
“在睡一會兒……”尹洛將手指移到後背,那輕一下重一下的按揉,神智又漸漸困頓了,迷迷糊糊,我扯著尹洛的衣裳又睡了過去。
這一醒一眠,我開始辨不清夢境與現實,我掙扎著想醒來,可我好像已經醒了,可一切又是那麼不真實。
我又回到那個沒有尹洛的世界,心都是揪緊的,冷汗溼了衣衫。
再醒來已是半夜,我伸手探去,兩邊的床榻都是冰涼,難道剛剛的是夢?我一下就驚醒了,睡意全無。漆黑的殿裡只有正廳亮著一點燭光,我輕喚道:“尹洛?”
我怕……究竟……哪個才是夢?
“陛下……”是挽月的聲音。
我撩開床帳:“現在是什麼時候?”
挽月說:“回陛下,是子時。”
我愣愣的看著她,心裡莫名的緊張:“是什麼年歲了?”
挽月看著我神色悲慼,也不敢遲疑:“元熙元年,除夕。”
我懸著的一顆心垂了下來,尹洛還在,挽月遞了我絲帕,為我拭去額頭上的薄汗:“年終歲尾,心裡竟是這般不踏實……”
“太醫來看過陛下,說陛下只是有些淺眠,前些日子傷了風寒卻沒及時醫治,咳的猛了才會咳血。”挽月關切道。
“尹洛呢?”
挽月說:“大人在殿外……”
我心想著見他,鞋子也顧不上穿,急匆匆的走到門口,殿門大開,冷風灌入寢宮,尹洛果真站在門外,背對著我,身披清冷的月光,回過頭來,竟是曇花一樣的笑靨,眉間卻略有責備:“是嫌自己病的還不夠重麼?穿著中衣就敢出來。”說著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來,將我裹的嚴嚴實實的,一把橫抱起,走入殿內。
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尹洛俊美的像夢中之人,蒼白的面龐卻略有一絲清秀,我緊緊抱住他,就算是夢,也讓我再抱抱他吧。
軟榻溫暖,我被尹洛裹在披風裡,挽月順從的出去將門帶上了,尹洛探了探手邊的藥碗:“剛好不燙,可以喝了……”
我撇撇嘴,我不要。
尹洛笑道:“做了皇帝也改不了耍小性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像孩子一樣坐在他腿上,他微涼的指尖劃過我鬢角的碎髮,我看著他溫柔又略含笑意的眼神,我面上一熱,結結巴巴道:“你不恨我?”
尹洛的唇貼上來:“愛還來不及,哪裡談的上恨。”
我眼捷微溼:“可我那樣對你……你不痛麼?”
尹洛搖搖頭,低聲道:“痛,但是畢竟沒讓我等太久……”
我又緊追不捨的繼續問,“那你不記恨我麼?”
尹洛下頜抵在我的頭頂:“不恨。”
我眼底有些悔恨,“我在三軍前刺傷你,還不允許太醫看望……等同於判了你的死刑……”
尹洛摟著我的手臂收緊:“汐禾,我原來特別怕你看見我處理政事,雖然外人眼裡風光無限,可身上卻殺伐太重,我怕你看見我那個樣子後會懼我、畏我、疏遠我,可我又不能一次把所有的朝中秘辛都告訴你,只能任由你進來聽,我從未擔心會被誅九族,我擔心的是,我在你心裡,早已被判了死刑!”
我環住他的腰肢,拉著他同我共同躺在龍塌上,尹洛一腿勾住我的下身,我拉著他的手探進自己的中衣,貼在小腹上,冰涼的感讓我瑟縮了一下。
尹洛:“你在幹什麼?”
我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