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尹洛將我摟在胸前,悶聲說:“若是用它,也必然是救你。”
聽他如此說心裡噗噗跳的更厲害了,用手指不住的在他胸口畫圈圈,畫的自己心裡癢癢的。
趙大人雖說留了條命,卻由從一品的尚書降到了正五品的吏部郎中,如此天差地別,那老傢伙心裡也著實不好受,前些日子一直臥病,剛好沒幾天,便傳來訊息,說是那趙郎中暴斃在了大街上。
我自覺的這件事和尹洛脫不了干係,卻也猜不出個眉目,只好趁那天海棠花開,他閒了下來在院子裡自己對弈。
我看了看那棋盤上的黑白子,一個呈合圍趨勢,一個外殺,兩相僵持不下,誰也不讓誰。
我在院子裡和他同用一個石桌,一筆一畫的臨摹他的字跡,“聽說趙郎中暴斃,死在了大街上?”
“嗯。”面前之人頭也不抬,只是兀自了應了聲。
“他到底怎麼死的?”我停下筆問他。
“暴斃啊,你剛剛不是說過了麼。”尹洛抬手取下幾粒黑子,放入棋盒。
“你不要以為我好騙吶!哪裡這麼巧的事,他剛得罪完你就死在了大街上。”
尹洛只是笑了笑不作聲,我心知他醉心那棋局,便起身趁他不備“嘩啦”弄亂了他的棋盤,轉身欲逃卻被他單手縛住了綰帶,一個用力,我身形一頓,便跌坐在他懷裡。
尹洛的嘴唇輕滑過我的耳廓,貼在嘴角,喃喃道:“這麼大了還這般淘氣,該罰。”
這後面兩個字說的邪氣又淫佚,臉上不禁一熱,卻又不得推開他,“快告訴我啦!”
尹洛埋首在我的頸間,甕聲道:“他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他不是死在大街上了麼?”我有些驚訝。
“指柔在趙郎中的官服上塗了毒,那趙大人自被降了官職後就連轎伕也辭退了,每日上下朝都是步行而至,天氣炎熱,街上的日頭灼人,毒汁經過汗液進到趙郎中體內,這樣長此以往,他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命。”
指柔是趙郎中的侍妾,要在衣服上塗毒易如反掌,看著我思索的樣子,尹洛雙手環住我:“在想什麼?”
“萬一被查出來怎麼辦?”我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邪魅的舌尖輕撫過薄唇,透著一絲輕浮的意味。
“指柔所用的毒是雷公藤熬製的汁液,塗在官服上要滲入肌理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毒發前有一定的預兆,即便死在大街上,診斷也只會說呼吸鬱結,窒息而死,在聯絡近幾天的病情,就會說是因為降職心情憤懣,外加天氣炎熱,有些微中暑的跡象,時而暴斃。”
唉…我只嘆那趙郎中瞎了狗眼去謀害尹洛,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和苦這樣大費周章,讓皇帝下令賜死不就了結?”
尹洛將我鬢角間的碎髮落回耳後,耐心說道:“趙大人是兵部尚書,手握軍權,若直接賜死只會引得軍民仇恨,不利於林麟掌握軍心。更何況…指柔還在趙府,那趙大人一死,家眷悉數充軍,我還要大費周章的救指柔出來,如此他自然暴斃,家中女眷回了孃家守寡,指柔也重新回了雪月坊。”
尹洛這一步三個套,每一步都謹慎周密,我不由的打了冷戰,心裡暗歎:幸好我是尹洛的人。
“怕了?”尹洛唇輕負上來,柔軟的舌尖輕撬開緊咬的貝齒,兩廂糾纏,心中的熱浪翻滾而至,情迷間卻聽有人在叩門,一聲接著一聲不厭其煩。
為什麼?!
我抓心撓肝的想不明白!!!
總有那麼些人那麼些事不合時宜的來打擾你。
難捨難分間被那扣門聲打斷,無奈之下,尹洛整了整衣衫,我前去開門,這會兒羽衣霓裳都不在,恐怕就是在看我和尹洛如此乾柴烈火的也都跑的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