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模樣,還抱著鬼嬰,我爹肯定是衝著鬼嬰來的,見面當然要抓了她。”
阿羅“哦”了一聲,又道:“那你快叫他放人呀。”
老爹站在洞外,遠離我們,也不便說話,瞧見我和明瑤時,便對我們兩個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往我們身後張望,應該是在找弘德,沒瞧見,卻也沒用發問。
我瞥見陰陽羅盤已經在老爹的手中了,又是慚愧,又是僥倖,如果不是老爹和叔父碰巧趕來,這傳家法器也給人奪走了,那時候還有什麼面目回見爹孃?
“爹!”我指著李玉蘭,大聲喊道:“她是咱們自己人,是好人,中間有些誤會,你別傷了她!”
老爹聽見,稍稍一愣,又仔細瞧了瞧李玉蘭,然後便鬆開了手。
李玉蘭抱著鬼嬰就往洞裡跑,卻哪裡過得去叔父和袁洪荒拼鬥的圈子?
“危險!”封從龍連連叫喊,讓李玉蘭先在外面等著。
李玉蘭也知道衝不過去,便只好稍安勿躁,兩人隔著戰局相望,慢慢的,也安靜了下來。
明瑤說道:“你叔父可真厲害,一個人便能收拾得住袁洪荒!”
明瑤誇讚叔父,我心中又高興又得意,不禁說道:“那是自然。”
明瑤又說:“我聽爹說過,你們陳家人丁興旺,每一輩都有很多人,只漢字輩便有一十九人之多,他是你幾叔啊?”
“他是我二叔,名諱是上漢,下琪。我的六相全功,都是叔父傳授的,我幾乎也是他帶大的。”
“相脈閻羅陳漢琪?!”明瑤吃驚道:“你居然是他帶大的?”
“是啊。”我聽明瑤問的語氣有異,便反問她道:“怎麼了?”
明瑤說道:“我爹講過,相脈閻羅的手段可是厲害的很,嫉惡如仇,傷人從不手軟,所以才得了這麼個雅號。他在玄門江湖上的名頭,恐怕比你爹還要高,大家也都怕他。你既然是他帶大的,那是不是會經常捱打?”
“我叔父對我好得很。”我忍不住好笑,道:“他的脾氣確實是有些不好,但是卻從不打我,也不會罵我。”
叔父除了對長輩敬重,對外人都是寡恩少惠,尤其對**之輩,下手尤其陰毒,從不輕饒,因此得了個“相脈閻羅”的綽號。
老爹常說叔父心性太過於刻薄,這樣有損陰德,勢必遭厄。叔父表面上雖然敬重老爹,說會自行改過,可私下裡卻並不以為然,依舊是我行我素。
但叔父對我始終卻都是很溫和的,即便是平時練功中遇到反覆教導我也不能領會的情況,也絕不發脾氣,而是耐著性子循循善誘,所以我也從來都不覺得叔父可怕,反覺得他比爹孃更可親。
“那倒是奇了。”明瑤搖搖頭,道:“你呢?你的脾氣沒跟著你叔父學嗎?”
“我?”我撓了撓頭,道:“我的脾氣也不見得好,只是在你跟前好一些。”
“是麼?”明瑤抿嘴一笑,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光彩,歪著腦袋問我道:“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想了片刻,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心裡就很高興,說不出的高興。心裡頭既然高興,又怎麼能生出氣來?”
明瑤微微一怔,隨即“嘁”了一聲,滿臉緋紅,低下了頭,伸出兩隻手慢慢的揉弄起衣角來。
我瞧在眼中,不由得心神一蕩,明瑤這模樣,可真是讓人憐愛的很,就連那臉上的疤痕,也不怎麼醜陋了。
卻聽她嘴裡吞吞吐吐的說道:“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有時候看起來又呆又傻,什麼話都不會說。有時候說話卻又,又油滑的很……也不知道你是在裝老實,還是真老實。”
我連忙說道:“是真老實!”
明瑤“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也弄得我訕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