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容易了!”
接著便是一聲輕響,有人往樹上去了。
我慢慢往水面上浮起來,腦袋還沒出水,便瞧見子嬰赤著兩條腿,披個肚兜,正仰著臉子,眼巴巴的瞅著他娘在上樹呢。
我心中暗暗冷笑:“你們想要去樹上偷襲我,可惜晚了片刻!不知道我正在水底下要偷襲你們呢!”
此時正是除掉那子嬰的千古良機,我豈能錯過?
我按捺住心中的歡喜,估摸了估摸距離,然後捏著手中的兩條魚,臂膀和掌中都運氣用勁兒,默默施展“一線穿”的手法。
那魚雖然用著不順手,但勝在分量足夠。
覷看準了,我正要投擲出去,樹上忽有人驚叫道:“快躲開!”
正是子嬰他娘居高臨下,現了我。
那子嬰被這麼突兀的一喊,卻是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哪裡有人要襲擊他,更不知道往哪裡去躲,四下裡倉皇的一環顧,我手中的魚已經飛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有一條魚正中子嬰的臉,打的子嬰仰面摔倒,剛掙扎著爬起來,我另一條魚又砸了上去,那子嬰的臉瞬間就腫大了一圈。
我跳上岸來,子嬰的娘也如飛一樣從樹上滑落,我卻搶先一步奔到子嬰身板,俯身抓住子嬰的脖子,提溜了起來,耳聽得有人喝道:“放了我兒子!”
我正要去看那女人的模樣,忽然想到剛才子嬰說過的話——在這地下,只要一個照面,他就中招!怕什麼?
我心中一凜,從子嬰的話裡頭已經可以想見,他孃的幻術厲害,一個照面就能中招,應該是她的眼睛有古怪。於是我便強行壓制住了心中那份好奇的念頭,沒有去看那女人的模樣。
那子嬰被我砸的不輕,提留在半空中,連掙扎都沒勁兒了,只是哼哼唧唧道:“你用什麼打的我,怎麼這麼腥?”
我冷笑道:“要不是我餓了下水去摸魚吃,還不得被你們孃兒倆給偷襲了。光屁股孩兒,打不過回家找娘來也不管用,你這次跑不掉了吧?”
他娘喝道:“你就是陳弘道?!”
我道:“明知故問,報上你的名字來!”
他娘說道:“我號奼女!”
我冷笑道:“好一對奼女嬰兒!如今你兒子就在我手裡,你打算怎麼辦?”
奼女道:“你想怎麼辦?”
我道:“你這個寶貝兒子心眼兒太壞,做事太可恨,我很生氣,只要我一個忍不住,手上稍稍那麼一用勁兒,就能把他的脖子捏斷。而他這麼可恨,全是你這個當孃的教育出來的。所以,要想消了我心頭之恨,得是你這個當孃的誠心實意的賠禮道歉。”
奼女奇道:“賠禮道歉?”
“不錯。”我道:“自廢道行算是賠禮,指引我和我們麻衣陳家其餘的人匯合算是道歉。這兩樣事情做好了,就放了你寶貝兒子。”
奼女道:“做是能做,但你怎麼一直不看我?”
我笑道:“怕你的幻術厲害,不敢看你。”
那奼女愣道:“你——”
我道:“我最會學乖。不過,你也別想著我不看你,你就輕舉妄動。你該知道麻衣陳家六相全功的厲害,並非是我自吹自擂,修煉到我這邊境界,耳朵、眼睛、鼻子無一不能精準辨識。”
那奼女氣道:“好!老孃今天認栽!你說話算話不?”
我道:“我向來有一說一,從不背信棄諾!麻衣二字,便是信譽!”
那奼女道:“我一身的幻術確實全在眼睛上,要廢道行,就是廢了我自己的眼睛,這一對招子,給你了!”
說話間,兩顆圓溜溜的東西便滾到了我的腳下,我一看,血淋淋的,正是兩顆眼珠子!
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