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笙接過抹布像得了什麼寶貝一樣,開心的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藍雪月看著劉德凱問:“你要把門縫糊起來,同學們進出就不方便了,他們能答應嗎?”
劉德凱笑笑:“誰不答應,我就跟他換座位。”
藍雪月對著劉德凱豎起了大拇指:“有魄力,有辦法!你有漿糊之類的東西嗎?用來粘布條的。”
“啊?還要漿糊啊,孫老師沒給我。”
藍雪月無奈的看著劉德凱:“你是不是想要孫老師再給你糊上?多大人了,這點事都做不了,唉!”
劉德凱尷尬的問:“哪裡有賣漿糊的?我中午去買。”
“一般小賣部裡都有,隨便找一家進去就行,如果沒有漿糊買膠水也可以。”對於又一個生活白痴,藍雪月只能耐心的指導著。
藍雪月家裡每年冬天都會進行糊窗戶行動,gh的冬天實在太冷,零下三四十度要延續好幾個月,所以,家裡能夠透風的地方在降溫的時候都要糊死,冬天根本就不存在開窗通風的說法,即使家裡有油煙,也只能把門開啟放一放了事。
每次糊窗縫,藍雪月都是全家總動員,爸爸負責熬漿糊和糊窗縫,媽媽負責刷漿糊,藍雪月就負責跑腿,把媽媽刷好漿糊的布條遞給爸爸,爸爸的第二個糊窗縫工作很關鍵,這項工作如果做不好,前面那些工作就等於白做了。偶爾,藍雪月也會和媽媽換換,負責刷漿糊,所以,藍雪月熟悉每一個工作流程,看到劉德凱為難,便想著幫他一把。
幫白天笙要到抹布,為了還人情,藍雪月便拿著剪刀幫劉德凱剪布條,幾個女同學覺得好玩,也加入了剪布條行列。可是這個工作屬於手工活範疇,所以不善女紅的藍雪月剪的布條竟然遭到了群諷:
“藍雪月,你剪的布條怎麼不和我們的一樣,難道你那樣歪七扭八的形狀更適合擋風?”
“哈哈!這位同學說的對,風的形狀本來就是沒規律,只有藍雪月的沒形狀才能更配沒規律。”
藍雪月頓時尷尬起來,她連忙說:“噓……這節課雖然是自習,我們也要守紀律啊!不要說話了。”
劉德凱笑著說:“沒事!剛才許老師都同意咱們利用自習課把布條剪完,說幾句話沒關係的。”
藍雪月皺著眉說:“劉德凱,自習課又不是自由活動,許老師破例讓咱們自由活動,咱們是不是應該自覺點?”
劉德凱立刻舉白旗投降:“好吧!班幹部的覺悟就是比我這個普通人高,我們不說了。”
其他同學也無趣的閉上嘴巴不說話了,有時候藍雪月這個原則性挺讓人無奈的,本來期末複習大家就很累,也很少幾個人圍在一起侃侃大山、聊聊家常,難得今天氣氛這麼融洽,聊的這麼開心,她偏偏要潑上一盆涼水,澆滅其他人的熱情,這個情商真的堪憂啊。
剪完布條,藍雪月悄悄的走回到座位,剛剛坐下一轉頭就看到虎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藍雪月立刻緊張的、條件反射的想把椅子搬遠點,剛抬起椅子一點點,她就想起了早上的尷尬,藍雪月立刻放下了椅子偷偷的看虎子的表情,沒想到藍雪月竟然看到虎子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整個原本剛毅的面部看上去柔和了許多,他這是在笑嗎?
藍雪月好奇的盯著虎子,這個笑容她很久很久以前好像就見過一次,記得當時自己也是這副吃驚的表情。
虎子看到藍雪月盯著自己,他繼續保持這個溫暖的表情轉頭對藍雪月低聲說:“我知道自己長的挺帥,但是也不至於讓你這麼盯著看吧?或者說,你……看上我了?”
藍雪月臉一下子就紅了,平時袁浩這麼跟她說話,她都不在意,只是覺得袁浩在開玩笑,可是虎子這麼嚴肅的人竟然說出了這麼輕佻的話,頓時讓藍雪月不知所措